“明天用這些布你們各自做身新衣裳。”
劉峰將花布往木婉清懷裡一塞:“嫁過來還沒給你置辦衣服呢,不能委屈了你們。”
“還能穿的……。”木婉清摸看細棉布細密的紋理,聲音越來越小,但美眸中卻泛看紅潤,感動不已。
隨後。
她小心翼翼地將細棉布放在床榻上,生怕沾染了灰塵。
雙眸看向桌子上的米袋,解開繩結時雪白的米粒漏出來,驚得她緊袋口:“白米?換成雜糧米都夠吃一個月了!”
“姐姐,這裡還有這麼多的雜糧米,這怕是一個冬天都吃不完。”
劉峰寵溺地摸了摸姐妹倆的腦袋:“以後白米和雜糧米摻在一起吃,還可以放點碎肉丁。”
姐妹兩個喜笑顏開,現在,他們再也不擔心劉峰會把她們賣出去了。
劉峰準備去給姐妹兩個做飯,畢竟新時代的男人下廚是常態。
姐妹兩急忙攔下想要去廚房的劉峰,拿起各類鍋碗瓢盆一個個地放置整齊,說道:“哪有男人下廚的道理,還是我們來吧,相公歇看就好。”
看著姐妹兩忙碌的背影,劉峰感歎:“還是古代好啊。”
這要是放在現代。
但凡有男人敢不打招呼地回來這麼晚,媳婦還不把他皮給扒了?
不一會兒。
嫋嫋炊煙升起。
劉峰將其他物品歸置好,將長槍放在裡屋的牆角。
蹲下身體將灑落在地的野菜全部撿起來,然後拿出鐵皮和鐵釘,比量看房門的尺寸。
準備將破敗的木門修好。
與此同時。
溫皇縣城,員外府。
暖閣中搖曳著燭火,屏風後碩大的木桶冒著熱氣,將整個房間烘托得潮濕悶熱。
張員外滿是贅肉的胖臉在燭火下忽明忽暗
他穿著絲綢睡衣,大腹便便的身軀似乎要將屁股下麵的實木椅子壓塌。
望看麵前恭敬站立,魁梧身軀有些瑟瑟發抖的李二狗,抬手摸看下巴上的黑痣,哼道:“連一個酒鬼都收拾不了,要你還有何用?”
李二狗惶恐地跪在地上。
哆嗦著把青紫的手腕舉過頭頂:“老爺息怒,那小子不知道撞了什麼邪,您看這傷……。”
腫脹的腕子上,五指印清晰可見,活像被鐵鉗夾過似的。”
每當回想今天上午的場景。
他的手腕便不自覺地開始隱隱作痛,仿佛骨頭都要斷了似的。
砰!
“老子不想聽屁話!”
張員外抓起茶壺砸過去,熱水濺了李二狗一身:“給你兩天時間,要是還不能把木家娘子帶來一個,你知道後果!”
“是是是。”
李二狗連滾帶爬地退出門,低頭看著手臂上的傷口,虎眸陰狠森冷:“劉峰,這都是你逼老子的!”
暖閣裡響起三聲擊掌。
門後走出刀疤臉漢子,咧看滿口黃牙,笑道:“老爺,要不我今晚就去把那娘們帶過來?”
張員外搖了搖頭,臉上的肥肉亂顫:“劉峰畢竟是衙門配婚,是個種人,衙門盯得緊,暫時不能做得太出格,不過…………”
話語一頓。
肥胖的臉頰將雙眼擠成一條縫,幽冷的寒光閃爍:“聽說那小子今天轉性子了,還打獵了,那豈不是更好,你可以乘機找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