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心底冷笑。原主記憶裡,這“借”糧的戲碼上演不止一次,有借無還。原主以前抹不開麵子,又怕這老潑婦鬨騰,多少給過點。但現在…
“賈大媽,”陳鋒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我的定量也是按人頭算的,剛夠自己糊口,沒有富餘。您家的困難,街道上應該能管。”
“街道?”賈張氏聲音陡然拔高,像是被踩了尾巴,“街道那點救濟夠塞牙縫?陳鋒!你還有沒有點街坊鄰居的情分!真的想看我們家被餓死嗎?
“大家夥都來看看啊!鐵路單位的大老爺們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啦!”她拍著大腿,就要開始嚎。
這時,易中海聞聲從屋裡出來,皺著眉:“老嫂子,這是乾什麼?有話好好說。”
劉海中也背著手走過來,官腔十足:“就是,影響多不好!另外小陳啊,都是一個院的,能幫襯就幫襯點嘛。”
【哼,這賈張氏又鬨上了…陳鋒這小子,識相點給點打發走算了,省得吵吵。】易中海的心聲透著不耐煩。
【年輕人,一點集體觀念都沒有!】劉海中心裡則是不滿陳鋒沒上道。
陳鋒看著眼前這出四合院經典劇目,賈張氏的撒潑,一大爺的“和稀泥”,二大爺的“打官腔”,還有秦淮茹那看似委屈實則默許的姿態,他嘴角露出微笑,這劇情他熟。
“賈大媽,”陳鋒的聲音不高,但清晰地壓過了賈張氏的乾嚎,:“您上個月底,是不是在東單菜市場後門,用糧票跟人換了半斤肥肉膘?那糧票,是街道補助給烈屬的吧?這事兒,街道王乾事要是知道了…”
賈張氏拍大腿的手僵在半空,嚎叫聲戛然而止,像被掐住脖子似的。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陳鋒,那表情像是見了鬼!
【他…他怎麼知道?!那天明明沒熟人看見!王乾事…王乾事知道了可不得了!要收回去年的補助啊!】
秦淮茹也猛地抬起頭,不知所措地看著陳鋒,又看看婆婆,手裡的衣服都掉進盆裡了。
易中海和劉海中同時愣住了,狐疑地看向賈張氏。賈張氏那副見了鬼的表情,太說明問題了。
“你…你胡說八道!血口噴人!”賈張氏色厲內荏地尖叫,但聲音明顯發虛,眼神躲閃,再不敢看陳鋒。
“是不是胡說,您心裡清楚。”陳鋒語氣依舊平淡,:“定量,我沒有。以後,也彆再開這個口。”
不再看任何人,陳鋒拎著自己的包,徑直走向後院自己的東耳房。
身後,一片死寂。
易中海皺著眉,深深看了陳鋒背影一眼,又看看驚慌失措的賈張氏,搖搖頭,轉身回屋。
劉海中“哼”了一聲,背著手走了,心裡卻犯嘀咕:這小子,今天怎麼像變了個人?
賈張氏僵在原地,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最後狠狠剜了秦淮茹一眼:“看什麼看!還不洗你的衣服!”說完,便灰溜溜地鑽回自家屋子。
秦淮茹默默撿起衣服,用力搓洗著,她偷偷望向後院陳鋒的身影,眼神很複雜。
陳鋒關上木門,隔絕了外麵聲音。
屋裡陳設很簡單,一床一桌一凳,把包扔在桌上,發出“咚”的一聲輕響。
耳根子終於清淨了。
剛才開啟能力聽了賈張氏的心聲,順便也聽到到易中海和劉海中那點心思,讓他對這院子的“溫情”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走到窗邊,陳鋒看著外麵四合院逐漸起來的鄰居們,嘴角冷笑。
想靠撒潑吸血占便宜?門兒都沒有。
肚子咕咕響起,陳鋒剛坐下,準備拿出早餐窩頭來烤吃,眼睛看向窗台——昨晚出門放在窗台的硬窩頭,竟然不見了。
陳鋒眼神緊凝,後院就這麼幾戶,手這麼欠的…隻有
棒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