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極致死寂的寒流,隻是瞬間便仿佛扼住了雷雨田的咽喉。
凍結!所有奔騰咆哮、渴望燃燒的熱血!
澆熄!所有焚身蝕骨、幾乎要衝破軀殼的欲望!
將他那剛剛勃發、帶著生命最原始悸動與熾熱渴望的雄性象征,如同碾碎一顆微不足道的塵埃——冷酷、精準、徹底地……碾滅,化為齏粉。
冰與火!生與死!最狂暴的焚身欲焰與最純粹的絕對死寂,在他體內,在靈魂深處,轟然對撞!瘋狂撕裂!
“噗——!”
喉頭猛地一甜,一股腥熱滾燙的逆血如同決堤的岩漿,狂暴地衝上咽喉,鐵鏽般的濃重血腥在雷雨田的口腔轟然炸開。
他死死咬緊牙關,硬生生將這口滾燙的赤紅壓了回去,牙床在巨力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幾乎碎裂。
但劇烈的神魂震蕩與肉身撕裂般的衝突,依舊讓他眼前驟然一黑,無數爆裂的金星如同破碎的星辰般瘋狂迸濺。
身體無法控製地劇烈一晃,如同被狂風蹂躪的枯草。臉上血色瞬間褪儘,慘白如新糊的窗紙,透著一股死氣。額角、脖頸處,根根青筋如同暴怒的毒蛇般虯結暴起。
冷汗如開閘的洪流,瞬間浸透內衫,帶來刺骨的、令人絕望的冰涼。
“嗬……”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極輕、極冷的嗤笑,如同萬載玄冰珠滾落寒玉盤,從前方的靡靡光影中傳來。
那笑聲裡,淬滿了無儘的嘲弄、洞穿一切的了然,以及……被徹底踐踏後翻湧的、足以焚毀萬物的滔天怒火。
朱汀煙不知何時已翻身在上,腰肢搖擺間正用她那雙深潭般的眼眸,冰冷地、死死地釘在他身上——那眼神,如同在審視一件徹底報廢、毫無價值的殘次品。
她絕美的臉龐上,還殘留著情欲浸染的瑰麗潮紅,可那雙眼睛,卻隻剩下凍徹靈魂的審視,以及眼底深處,瘋狂翻湧、足以凍結時空的陰鬱風暴。
她精準無比地捕捉到了:雷雨田那瞬間慘白如鬼、如同被抽乾生氣的臉色;身體那無法抑製的、瀕死般的劇烈晃動;眼中一閃而過的、如同被永世打入九幽煉獄的、徹骨的絕望與死寂。
這不是清心寡欲的抗拒。
這是一種……更深邃、更徹底的、令人作嘔的……死寂,一種對她精心編織的欲望王國、對她無上魅力與掌控的、源自生命本源的、生理性的、絕對排斥。
如同最肮臟的穢物避開了無瑕的美玉!
她的目光,銳利如最薄最冷的手術刀,仿佛要一層層剝開他的皮囊、血肉、骨骼,直刺那抗拒她的、醜陋汙穢的核心。
她不惜紆尊降貴,親自踏入這欲望泥沼,用這活色生香、極致誘惑來“點化”他。
可換來的,不是意亂情迷的臣服,不是被征服的戰栗,竟是對方這近乎嘔血、生理性的、如同躲避瘟疫毒蟲般的強烈排斥。
奇恥大辱!!!
“真是塊……枯井裡的爛泥!”朱汀煙的聲音如同萬載玄冰在九幽深淵中摩擦,每一個字都淬著刺骨的寒毒和刻入骨髓的、噴薄欲出的刻骨憤懣。
那厭惡與失望,幾乎凝成實質的冰棱,要將空間都凍結。
她猛地、嫌惡至極地移開視線,仿佛再多看他一眼,都是一種對自身感官的褻瀆。
片刻後,隨著朱汀煙最後一聲刻意拔高的、帶著宣泄般歇斯底裡的嘶喊呻吟落下。
她抬起欺霜賽雪的玉臂,指尖帶著一種極致冰冷的厭惡,指向這片靡靡庭院的最深處。
那裡,幾個氣息凝練、眼神帶著赤裸裸審視與玩味戲謔的男修,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邊新來的“同伴”,如同圍觀一件奇特的玩物。
“留在這裡!”她的命令斬釘截鐵,帶著丟棄穢物般的決絕,“睜大眼睛,好好看!用心學!”她的話語如同淬毒的冰錐,狠狠刺下,“什麼時候……開竅了,什麼時候……再來見我。”
那聲音冰冷得能凍裂神魂,可話音未落,她奶白色的身體瞬間化作一道刺目的粉紅色流光,裹挾著滔天怒火與極致嫌惡,決絕無比地撞開那扇暖玉髓院門。
瞬間消失在門外朦朧的仙霧之中。
嗡……
沉重的院門在她身後無聲而嚴絲合縫地閉合,徹底隔絕了外界最後一絲清冷氣息。
刹那間,更加粘稠、更加濃鬱的甜膩香氣,放浪形骸的狎昵笑語,壓抑到極致又驟然爆發的、令人麵紅耳赤的呻吟喘息……如同無數條滑膩冰冷的毒蛇,瞬間從四麵八方纏繞而上,死死勒住僵立在原地的雷雨田的脖頸,將他拖拽、淹沒,沉入這欲望深淵的最汙濁底層。
他像一尊被強行釘在恥辱柱上的、冰冷僵硬的石像,矗立在這片對他施以極刑的活色生香之中。
院中嬉戲的男修們並未因女主人的暴怒離去而收斂,反而像是掙脫了無形的枷鎖,動作更加恣意放縱,目光也更加赤裸。
道帶著審視、玩味,甚至毫不掩飾敵意與輕蔑的視線,如同探照燈般,齊刷刷聚焦在僵立門口的雷雨田身上。
嘩啦……
一個僅著近乎透明的鮫綃短褲、身材精壯如獵豹的男修,猛地從粉霧氤氳的靈液池中站起。
晶瑩的水珠順著他賁張流暢的肌肉線條滾落,他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臉上掛著慵懶卻極具侵略性的笑容,一步步踏著水漬,走到雷雨田麵前。
濃鬱的甜香混合著水汽撲麵而來。
“喲,新來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的磁性,目光卻如同在評估一件待價而沽的貨物,在他緊繃的腰腹和慘白的臉上來回掃視,充滿了赤裸裸的掂量,“能被小姐親自拎進這‘藏嬌苑’……嘖嘖,看來是塊‘寶貝’料子?怎麼稱呼啊?”他故意停頓,嘴角勾起惡劣的弧度,“‘木頭’兄弟?”
最後三個字拖得又長又輕佻,如同淬了毒的針,瞬間引得池邊和錦榻上爆發出幾聲毫不掩飾的哄笑。
雷雨田麵無表情,目光死死釘在自己腳下那片雪白柔軟的獸絨地毯上,仿佛要將那裡燒出兩個洞。對那挑釁的問話和刺耳的哄笑,置若罔聞。
而他的沉默,則如同滾油中投入的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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