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田不願再多浪費時間,抬手一指台下的趙老爺子,平靜吩咐:“趙老,安排人送他去醫院。派人‘好好’守著,明天中午十二點前,若他的誓言未曾兌現,直接殺了。”
殺宗師?
趙老爺子心頭一凜,但不敢有絲毫違逆,連忙躬身應下,立刻指派兩名家族子弟,小心翼翼地將杜天忌從牆裡“摳”了出來,抬去救治。
雷雨田並非心慈手軟,隻是顧及宗師身份特殊,國家層麵也極為重視,當眾擊殺一位宗師,後續麻煩定然不少。
既然能榨出足夠油水,又廢其武功,留他一條殘命,倒也省卻許多不必要的紛擾。
但,黃家,卻是截然不同。
宗師不可辱!
而黃家不僅公然侮辱,更揚言要誅殺宗師全家——事關父母親人安危,雷雨田從未想過善罷甘休。
此刻,正是真正的殺雞儆猴之時。
他緩緩轉身,目光如冷電掃過全場,最終定格在麵如死灰的黃家人身上。他們或跪或坐或立,魂不守舍,如同待宰的羔羊。
在雷雨田的注視下,整個大廳落針可聞,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死寂。
良久,雷雨田終於吐出一口濁氣,聲音冰冷而威嚴,占據了絕對的道義高地:“黃家屢次三番挑釁宗師威嚴,更口出狂言,欲殺我田雨,滅我滿門。好!今日,我便讓你們知道何為宗師一怒,何為——屠家滅族!”
他聲如寒鐵,擲地有聲:“無關者,退開!”
一聲令下,趙家、李家、高家眾人如蒙大赦,慌忙退至大廳前方的台子兩側,屏息垂首。
大廳中央,隻留下五六十名黃家族人,深陷於絕望的泥沼。哭嚎聲、求饒聲……甚至是失禁的惡臭瞬間彌漫開來,與濃重的血腥氣混合,令人作嘔。
雷雨田不再有絲毫猶豫,周身元氣轟然綻放,如無形的烈焰升騰。
他雙拳揮動,簡單,直接,暴烈。拳風所至,生命如同脆弱的琉璃般粉碎。
有的頭顱如西瓜般爆裂,紅白飛濺;有的脖頸被轟然砸斷,腦袋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垂下;有的胸口被瞬間洞穿,心臟化為血霧。
一場單方麵的、血腥的屠殺在大廳中上演。
黃家之人如同被收割的稻草,成片倒下,無人能逃,無人能抗。
轉眼間,大廳中央已血流成河,殘肢斷臂與汙穢之物混雜,宛若人間煉獄。
雷雨田倏然停手。
因為場中隻剩兩個黃家人——黃孝貧與黃稚傘。
他要讓他們在極致的恐懼中,品嘗自己種下的苦果。
此時的黃孝貧目光空洞,跪在原地,仿佛已被抽走了魂魄,顯然早已放棄了求生之念。
一切皆因他鬼迷心竅,自作自受。
但黃稚傘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