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成有傷在身無法行禮,待刀疤青年關門離去後,立即開口道:“前輩救命之恩,晚輩無以為報!但有所命,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雷雨田深知他的秉性,隻淡淡回道:“算了,我有救你的工夫,事情自己早辦完了。少說這些虛的。我從小林涼香那兒問了點情況,你聽一下——乾脆你直接錄下來吧。”
說罷,他拿出手機,播放了與小林涼香的談話錄音。
“前輩……您信嗎?”左青成聽完,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雷雨田。
廢話!被奴魂印徹底掌控的奴仆,豈有虛言?
但此事無法解釋,雷雨田隻是重重點頭,斬釘截鐵:“信!”
隨即又道:“你們如何判斷處理,我不乾涉。但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慎重對待。”
話音未落,雷雨田已轉身欲走。就在這時,病房門“哐”一聲被猛地推開。
雷雨田一挑眉,心下詫異:左青成好歹是這國家武安局江城分局的負責人,什麼人敢如此不懂規矩,不敲門不通傳就直接闖進來?
他正腹誹,門軸轉動發出輕微的吱呀聲,一道高挑的身影邁入病房。來人鳳眼明澈,眉宇間自帶三分英氣,七分銳利,黑色西裝襯得身姿挺拔如鬆。
她的目光如電,甫一進門便鎖定了房內陌生的青年,眼神驟然變得凝重而戒備。
雷雨田正與左青成交談,聞聲轉頭,恰與那女子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他心中微動,麵上卻不露分毫,反倒抱著有棗沒棗打兩杆子的心態,對著英氣美女挑眉一笑:“什麼眼神,沒見過帥哥啊?”
他向來不屑阿諛奉承,深知過分殷勤反倒引不起這等女子的注意。隻是這玩笑開得輕浮,分寸若拿捏不當,便是自討沒趣。
“切!”英氣美女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徑直從他身旁繞過,帶起一陣淡淡的木蘭清香。
病床上的左青成將這一切儘收眼底,心中疑雲頓生。
這小妮子不是說高家與田雨宗師是姻親嗎?怎麼真人站在麵前卻不相識?莫非是故意隱瞞?
好,既然你要演,我便陪你演下去。
左青成輕咳一聲,打破了房中微妙的氛圍,聲音略顯沙啞:“額!雷……雷先生請留步。”
剛被美女冷落的雷雨田心中正自不快,聽得左青成這般稱呼,知道他是在有意隱瞞自己身份,卻仍沒好氣地回頭,硬生生問道:“乾什麼?”
站在一旁的英氣美女聞言眸光微閃,敏銳地察覺到氣氛異常,卻不動聲色,隻用眼角餘光打量著雷雨田,心中暗自揣度這青年的來曆。
左青成乾笑兩聲,勉強撐起身子,靠在床頭,說道:“雷先生,我為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新加入我們江城分局的高家天之驕女高芪蘭,現擔任副局長一職,在我養傷期間由她主持日常工作。您若是有什麼需要,可直接與高副局長聯係,她一定會全力以赴。”
高芪蘭?
雷雨田心中一震。這名字他並不陌生,餘舟婉和趙希默都曾提及,卻沒想到竟是這般英氣逼人的女子,更沒想到她會加入武安局。
高芪蘭同樣心中訝異。這雷姓青年態度如此囂張,左青成卻絲毫不以為意,反倒一副謙卑討好的模樣。
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可他姓雷,並非田姓啊!
正當二人各懷心思之際,左青成又開口道:“高副局長,這位是雷先生,你好好認識一下。”
隻說姓氏,怎麼好好認識?高芪蘭心中腹誹,卻從左青成的語氣神態中嗅出一絲不尋常的意味。
她心思靈巧,當即決定采取不卑不亢的策略,伸出玉手,作出握手的姿態。
雷雨田低頭看了眼她修長的手指,又抬眼望進她英氣逼人的眸子,遲疑片刻,才伸手輕輕一握,旋即鬆開:“高副局長,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