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一遲疑,心中已有了猜測。
柳宜菲含淚輕輕點頭,淚水更加洶湧地滾落:“我當時……傷心過度,沒有多想。但現在回憶起來,那些細節就像噩夢一樣刻在我腦子裡!我爸媽身上……都有一些非常奇怪的、像是被什麼野獸的利爪撕裂抓撓過的傷痕。當時法醫的解釋是歹徒使用了帶鉤的凶器……現在我知道,那不是。殺死我父母的就是那些怪物。”
痛苦的真相被嘶啞地喊出,她仿佛被抽乾了所有力氣,肩膀垮了下來,隻剩下無聲的流淚。
雷雨田沉默地看著她。他能理解這種失去至親的痛苦和隨之而來的滔天恨意,但他必須讓她認清現實。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柳警官,事情已經發生了,也過去了五年。”他的聲音冷靜得近乎殘酷,“就算你的懷疑是真的,那又能怎麼樣?”
“報仇。”兩個字,從柳宜菲的齒縫間擠出,輕,卻重逾千鈞。
此刻,更多的眼淚從她蒼白的臉頰上滑落,但她的眼神卻在淚水中燃燒起一種令人心悸的、無比堅定的火焰:“我要報仇。無論多麼困難、多久時間,我都必須報仇。”
“報仇?”雷雨田輕輕重複了一遍,歎了口氣,“這麼多年過去了,滄海桑田,物是人非。你到哪裡去找當年殺害你父母的那名蜥……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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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找不到那隻殺害我爸媽的怪物。”柳宜菲猛地抬起頭,執拗地看著他,“但是,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是哪一隻!從我知道真相的這一刻起,所有那種怪物,就都是我的仇人。它們都該死!我見一個殺一個!”
她的話語裡充滿了偏執的、不計後果的恨意,那是被壓抑了五年的悲傷和憤怒徹底爆發後的結果。
“呼!”雷雨田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仿佛要將胸腔中的沉重都呼出去。
他身體向後靠進沙發裡,目光審視著眼前被仇恨點燃的柳宜菲:“你知道那怪物究竟是什麼嗎?你又真正了解它們有多凶殘、多可怕嗎?柳警官,你隻是一名普通警察,你殺不死它們的,貿然去找,隻會白白丟了自己的小命。”
房間裡的空氣仿佛驟然凝固,繃緊得像一根即將斷裂的弦。
柳宜菲劇烈地搖頭,淚水再次模糊視線,但她死死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聲。
突然,她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抬頭,淚目中迸射出一種豁出一切的決然光芒:“請雷先生教我!”
“什麼?”雷雨田眉梢微挑。
“請雷先生教我功夫,能對付怪物的本事。”柳宜菲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卻異常清晰,“既然普通警察對付不了它們,那我就變得不普通!隻要能夠報仇,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吃多少苦,我都願意。求您!”
她幾乎是吼出了最後兩個字,帶著孤注一擲的懇求,身體因激動而前傾,仿佛隨時會跪下去。
雷雨田靜靜地注視著她,目光深邃,仿佛要透過她盈滿淚水的雙眼,看進她靈魂最深處的渴望與絕望。
房間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隻有她壓抑不住的、細微的抽泣聲。
許久,許久。
雷雨田忽然牽動嘴角,露出一個極其複雜、充滿了無奈、憐憫、或許還有一絲嘲諷的輕笑。
這笑聲很輕,卻在這寂靜的、彌漫著淡淡情欲異味和濃重悲傷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突兀和意味深長,讓情緒激動的柳宜菲一時完全摸不著頭腦,心直接沉了下去。
“功夫……不是一朝一夕能練成的。需要天賦,需要機緣,更需要漫長歲月的打磨。”他的聲音平穩地響起,目光似乎穿透了她筆挺的警服,直視她內心那股焚心的渴望,“而且,柳警官,你搞錯了一件事。”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說道:“我為什麼要教你?就因為你的眼淚和乞求?因此而失去親人的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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