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裡留白的地方在此時填滿了，腦子裡想象了無數次的畫麵變成了現實。
“石尚一你愣著乾嘛，拍照啊。”
蘇填對著石尚一大喊，然後又把臉貼回韓溪手掌裡。
韓溪轉頭看向石尚一，石尚一站在兩個路燈中間的距離，沒有直光，看不清他的臉。
石尚一緩緩掏出手機，幫兩人拍了照。
“好了。”
韓溪卻聽出了石尚一聲音裡不一樣得情緒。
手心裡的溫度消失，蘇填開心地跑到石尚一身邊看照片。
“果然是大師，隨手拍都好看！我要發朋友圈！給韓冠軍做女主角，吹一輩子好嗎！”
蘇填直接拿著石尚一的手機把照片發給自己發過來，也立馬就當著兩個人的麵發了照片。
女服務員從蘇填的房間出來得時候韓溪和石尚一向她道了謝。
石尚一等服務員離開看向韓溪，頓了一下，“早點休息。”
節目錄製最後一天蘇填很傷感，錄製過程中任何一個點都能讓蘇填流眼淚，在節目組最後一個回顧視頻裡蘇填也跟著哭得稀裡嘩啦的，石尚一坐在旁邊忙給蘇填遞紙巾。
“你稍稍控製一下自己好嗎，這才哪到哪？”
“你不懂，這是我第一次參加這種錄製，平時在視頻裡麵看這種離彆的場景就覺得很感傷，現在親身經曆更不一樣了。你知道這些孩子為了能有出道的名額多努力嗎？”
“我不知道，但就你這樣的情緒控製能力你還能當經紀人嗎？”
“經紀人？你覺得我現在是個合格的經紀人嗎？”
石尚一看著蘇填哭腫的眼睛有些無奈，“不算吧，你證考下來了嗎？”
“什麼證？”
“你有時間問一問譚悠或者黃佳吧。”
蘇填哭累了靠著石尚一抽鼻子，結果到韓溪發言的時候蘇填聽到韓溪帶著哭腔的聲音又忍不住哭起來，然後邊哭還邊拿手機給韓溪錄視頻。
石尚一看著蘇填滑稽又真誠的樣子忍不住歎了口氣。手機這時響起來，石尚一看了一眼，“走吧，去接我哥。”
“啊？”
“我哥已經在門口了。”
蘇填還懵著，起身沒站穩晃了兩下石尚一連忙拉住她。
節目後台因為是棚內視線很暗，但出了門立馬就看到了刺眼的陽光，加上蘇填眼睛哭得有些睜不開，遠遠就看到節目組大門前站著一個人，等眼睛適應了蘇填看清楚石邵一的臉，剛止住的眼淚又出來了。
蘇填走到石邵一麵前放聲大哭。
“你怎麼來了啊，為什麼不提前跟我說啊。”
石邵一一時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抬頭看向石尚一。
“性情中人，接受不了離彆。”石尚一聳聳肩。
石邵一抱著蘇填輕聲哄著，棚裡又出來幾個人，慌慌張張地朝石邵一走過來。
“石總，你怎麼來了，怎麼不提前打招呼啊。”
蘇填從石邵一懷裡離開，轉頭去看說話的人，是這次節目錄製的總導演。
總導演的視線在石邵一和蘇填之間來來回回，到底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即便滿心疑惑和驚訝也是一掃而過。
“來接女朋友。”
總導演點頭，“原來蘇經理是石總的女朋友啊，正好，今晚的殺青宴，大夥一起熱鬨，石總也要來啊。”
“一定。”
蘇填沒想到石邵一答應地這麼痛快。一開始蘇填想著殺青宴應該就像上次石尚一來探班那晚一樣，主創一起吃個飯，給足石尚一排麵，然後在酒桌上就給接下來正式選秀節目拍下了服裝讚助商。
直到晚上的宴會蘇填甚至看到了節目播放平台的老總，蘇填就知道今晚的殺青宴不僅僅是大家聚餐了。
蘇填坐在角落，看著石邵一跟平台的高層遊刃有餘的模樣，感覺他真的就像小說裡那種隱藏的大boss，總在最後出現，一句話一個動作，甚至一個眼神就改變了整個劇的走向。
而自己就是跟著大boss後麵喊打喊殺吃點經驗的小嘍囉。
不，她是大boss背後的女人。
想到這裡蘇填開心地晃了晃腦袋。
石邵一正好看到蘇填的小動作，走過來坐在蘇填身邊。
“石總今天又談了多大一筆生意啊？”
石邵一頓了一下，輕笑，“我是來找女朋友的。”
“可是你這行走的商機彆人不想放過啊。”
“我跟他們說，你有打算成立一個經紀公司，希望他們多多支持。”
蘇填愣了一下，驚訝地看著石邵一，“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