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何東東把大概情況也跟蘇填說了。
一開始的時候,是民族舞和街舞兩部分的舞者分開練習的,平台也確實給安妮請了一個業界非常權威的舞蹈老師,但是老師一聽安妮已經很久沒有跳舞了就不滿意,認為安妮擔不起領舞,還好安妮爭氣,挑挑揀揀最後硬是讓老師沒話說了。兩部分的舞蹈各自練習得差不多了,於是約好了時間大家到地方合體練習,老師一聽民族舞和街舞結合氣得大罵,把街舞貶低得一無是處,還沒開始就把人家街舞團隊得罪了。
關鍵是人家街舞團隊也不是那麼不堪,這支街舞團隊也是在國際上獲得過多次冠軍的。帶隊的老師叫常樂,跟韓溪一樣也是業內頂尖的編舞師,結果什麼都沒做就被舞蹈指導劈頭蓋臉一頓羞辱。
平台負責人就差跪著跟常樂的經紀人解釋了。
好不容易把這個老師工作做好,合體練習老師對常樂的團隊怎麼難聽怎麼來,最後因為常樂和安妮的一個托舉動作不同於常規的民族舞托舉吵得不可開交,老師對常樂的不滿直接上升到了個人以及行業,這下常樂真的忍不住了,回懟了幾句,老師直接甩手走人了。而且人家走誰的招呼都沒打,第二天大家到練習室的時候聯係不上人才知道指導老師走了,連平台對接人的電話都不接。
這下耳朵清淨了,可舞台怎麼辦。常樂雖然統籌能力一流,但是畢竟專業不對口。
平台趕緊重新找人,可是現在這個時間,各大平台衛視,公開的還沒公開的都在籌備自己的跨年晚會,聯係了好幾個老師不是行程衝突,就是還在演出顧不上。這邊常樂也在幫忙聯係,結果也一樣。
眼看著乾等也不行,常樂扭頭看著乾著急的何東東,“你們這邊就沒有熟悉的指導老師嗎?”
何東東也無奈啊,搖搖頭,“不認識,我們就認識一個跳舞的,跟您一樣也是編舞師。”
常樂一愣,“誰?”
“韓溪。”
“韓溪?”常樂眼睛都亮了,“你們認識溪師傅?”
何東東點點頭,“韓溪老師跟安妮是一個經紀人。”
“那還等什麼,喊來啊。”
“啊?”
“韓溪以前就是學民族舞的啊。”
韓溪出現在練習室的時候常樂眼睛都亮了,那簡直是看到了天使。衝過去抱住韓溪在教室轉了好幾個圈才放下。
在韓溪的幫助下練習進度突飛猛進,何東東跟蘇填鏡子前麵看大家練習,突然歎了口氣。
“你知道那老師怎麼說常老師的嗎?”蘇填回頭,何東東直起背,五官糾到一起,給蘇填學道:“就你這樣子還跳舞,還參加比賽,還冠軍,什麼東西。樂點踩不上,發力不標準,表情僵硬,侮辱藝術!”
蘇填要被何東東的表情笑死,何東東學完揉了揉自己的臉,有歎了口氣。
“常老師也是脾氣好,天天被這樣罵了一個禮拜硬是沒還嘴,最後是那老師直接罵街舞,常樂老師才忍不住了。都什麼年代了,沒想到還有這麼迂腐的人。”
“那老師年齡很大嗎?”
何東東搖搖頭,“四五十歲的樣子,主要是他誰都看不上,不止常樂老師的團隊,民族舞的老師們也被罵。”
休息得時候韓溪胳膊肘頂了頂常樂,“被人家說你沒樂感?”
常樂愣了一下,歎了口氣。
韓溪笑地幸災樂禍,“人老師該不會說的真的吧。”
常樂瞪了韓溪一眼,也不掙紮了,閉上眼睛一臉認命的點點頭。
“那你呢,”蘇填遞給韓溪一瓶水,“你上大學的時候怎麼換專業了。因為流行舞是熱門專業嗎?”
“我那是接受調劑。”韓溪搖搖頭,“我報的專業人滿了,由高到低,我自動調劑專業。不過陰差陽錯有了現在,也挺好的。”
蘇填在跟平台對接的時候表示對韓溪這幾天的費用不重要,但必須在晚會當天的舞台職員表裡麵舞蹈指導注明韓溪的名字。平台晚會負責對接的老師甚至連思考都沒有就直接答應了。
這讓蘇填有些意外。本來以為還需要再費點口舌,結果沒想到這麼簡單。
平台的負責人歎了口氣,最後給了蘇填一個無奈的表情,說了句,“辛苦兩位老師了。”
有一股一切儘在不言中的感覺。
蘇填回到練習室,打算去跟大家商量一下,這兩天演員們確實折騰得夠嗆,正式錄製前好好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