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她就覺得天旋地轉。
她好像倒在了什麼地方。
是床嗎?床為什麼這麼小?
……
一個小時後。
車庫內重新恢複平靜,隻剩兩人交錯的呼吸聲。
幾分鐘後,車門打開。
顧承聿抱著蘇淺淺走了出來。
他步伐依舊沉穩有力,卻透著不同尋常的慵懶。
男人的穿戴早已不複之前的嚴整。
昂貴的襯衫剛剛還被抓皺得不像樣子,轉眼又恢複原樣。
領口被扯得很開,脖子上麵還殘留著幾道紅痕。
襯衫下擺淩亂地垂著,一角胡亂地塞在同樣鬆散了些的皮帶裡。
那根純手工定製的皮帶,此刻被胡亂係上,有些歪斜,失去了平日的規整。
顧承聿額前的黑發還未乾透,隨意地搭在眉骨上方。
他俊朗的臉上少了之前的怒意,多了幾分尚未完全褪去的野性,以及意猶未儘的驍悍。
被他抱在懷裡的蘇淺淺,更是被欺負地徹底沒了力氣。
她整個人軟綿綿地縮在他懷裡,一雙藕臂搭著他的脖子,小臉深深地埋在他頸窩,隻露出一個泛著粉暈又汗濕的側臉。
原本鬆鬆的魚骨辮早已散開,烏黑的長發淩亂地黏在雪白的頸項和鬢邊。
那件藍色連衣裙,也沒穿好,胡亂裹在身上,一邊袖口都沒套上,露出女孩瑩潤的肩頭,肩窩雪膩肌膚上點點刺目的紅痕,一路蔓延往胸口。
至於被裙擺半遮的小腿上,也是男人親出來的曖昧痕跡。
再往下是一雙玉足,小巧精致,此刻卻空空蕩蕩,連襪子都沒了。
纖弱的腳踝處,還有一道清晰的紅色指痕,烙在雪白的皮膚上,無聲訴說著方才的激烈。
兩人上了電梯,車庫的邁巴赫後座車門依舊敞開。
車內隱約可見被揉成一團屬於女孩的白色細軟布料,可憐兮兮地被主人遺忘在真皮座椅的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