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能是我看花眼了。"我撓撓頭,尷尬地笑了笑。
秦子瀠嫣然一笑:"不管怎麼說,謝謝你忍痛割愛啦,我保證會好好保管的。"
"哈哈,不用客氣。"我故作大方地擺擺手,"你要是喜歡,一直戴著都行。反正……反正我平時也沒什麼用……"
"好了好了,"我師父拍了拍手,"暫時沒彆的事了,時候也不早了,大家先回去休息吧。"
我們正要各自回房,我師父突然叫住我:"徒弟啊,一會兒彆忘了……"
"知道知道,"我無奈地接話,"給您打洗腳水是吧?溫度要適中,不能太涼也不能太熱。"
師父滿意地點點頭:"孺子可教也。記得多打點水啊,今天走了一天,腳都酸了。"
"好的師父。"我乖巧地應道。
打洗腳水這事兒我都習慣了,隻要師父在觀裡,晚上給他打洗腳水是例行公事,雷打不動。
進屋稍微休息了會兒,我看了眼牆上的掛鐘,時針已經指向了九點。窗外的蟬鳴聲漸漸稀疏,夜色籠罩著小院。
"這麼晚了,得趕緊給我師父打洗腳水去。"我伸了個懶腰,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拿起那個印著牡丹花的搪瓷盆就往廚房走。
水龍頭嘩啦啦地響著,我一邊接水一邊哼著小曲。
端著水盆往我師父屋裡走,我故意放輕了腳步,想給我師父個驚喜。
誰知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麵傳來"啪嗒"一聲,像是什麼包裝袋落地的聲音。
"師父,您的洗腳水來啦!"我清了清嗓子,用腳輕輕推開門,"您試試水溫,要是不合適我再去調。"
推開門的時候,可給我嚇一跳!
因為我看見我師父正仰躺在藤椅上,臉上敷著個慘白的麵膜,在燈光的映照下,活像廟裡的無常鬼。
我被這造型嚇了一跳,差點把洗腳水潑出去。
"好,放那兒吧。"我師父的聲音從麵膜底下悶悶地傳出來,還帶著點黃瓜味,"你先坐,我這兒馬上就好。"
我小心翼翼地把水盆放在師父腳邊,找了張小板凳坐下。
屋裡飄著淡淡的草藥香,混合著麵膜的黃瓜味,聞著怪提神的。
我師父慢悠悠地揭下麵膜,露出那張飽經風霜的老臉。
他伸了個懶腰,骨頭哢吧作響,活像年久失修的老門軸。
"師父,您這麵膜敷得跟畫皮似的,"我忍不住打趣道,"要是半夜看見,非得把人嚇出個好歹來!"
"臭小子,沒大沒小!"師父笑罵著扔過來一個空麵膜袋,"我這是保養!你以為都跟你似的,二十出頭就活得像四十歲?"
“嘿嘿,師父說的是,徒弟是該向您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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