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還是你這方法好啊,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這倆人給解決了。"朦朧中我聽見趙德才那令人作嘔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我勉強睜開眼,看見他坐在輪椅上笑得渾身發抖,活像隻抽風的老母雞。
"哼,就這兩個廢物還得我親自出手,要你有什麼用?"王海的聲音冷得像塊冰。
“嘿嘿,道長說的是。”趙德才賠笑道。
"把這倆人扔到河裡喂魚!"趙德才揮了揮他那雙雞爪子似的手,對剛才打倒我們的那兩個彪形大漢吩咐道。
我這才注意到偷襲我們的家夥,好家夥,這倆哥們兒長得跟門神似的,胳膊比我大腿還粗。
"喂喂,能不能商量一下?"昊子掙紮著抬起頭,"我昨天剛洗的澡,現在喂魚多浪費啊……"
"少廢話!"其中一個"門神"踹了昊子一腳。我趁機悄悄往旁邊摸索,想找我的黎魂劍。
結果手指剛碰到劍柄,另一個"門神"就一腳踩在我手上。
"嗷!"我疼得直抽氣,"大哥,您這皮鞋是鐵做的吧?"
"老實點!"對方又加了幾分力道。
我疼得齜牙咧嘴,感覺手指頭都要斷了,但沒辦法,隻能乖乖老老實實的。
後腦勺的疼痛和逐漸模糊的意識讓我越來越力不從心。
我拚命眨著眼睛,試圖保持清醒,但眼前的景象已經開始扭曲。
趙德才那張老臉在我視線裡變成了三四個重影,王海的拂塵看起來像條扭動的白蛇。
"昊子……你怎麼樣?"我虛弱地喊了一聲,"我覺得咱們可能要涼……"
"臥槽,彆啊老三……"昊子的聲音越來越遠,"我還沒談過戀愛呢……"
我一陣無語,都什麼時候了,昊子還想著這不靠譜的事兒!
最後的意識裡,我聽見趙德才那令人作嘔的笑聲和王海不耐煩的催促聲。
我的手指無力地鬆開了劍柄,眼皮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掙紮無效,我跟泄了氣的氣球一般,一點一點失去知覺,慢慢的沒了意識。
……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刺眼的白光像一記重拳打在視網膜上。我下意識抬手遮擋,這個簡單的動作卻讓後腦勺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我回想著發生了些什麼,印象裡趙德才還有王海那兩個王八蛋要把我們扔去喂魚來著,看樣子暫時是沒有。
"嘶——"這時一股劇痛傳來,我倒吸一口涼氣,感覺自己的腦殼可能已經裂成了兩半。
我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後腦,還好,至少沒摸到腦漿。
天花板上的日光燈管嗡嗡作響,像是某種惡趣味的催眠曲。
我躺在一個冰冷的石台上,這玩意兒硬得讓我懷疑是不是直接從金字塔裡搬來的。
正當我思考著要不要給這個"床"打個差評時,餘光突然發現,我胸口好像貼著張黑色符咒。
"什麼玩意兒?"我嘟囔著,一把扯下那張紙。
符咒上畫著些歪歪扭扭的符號,看起來像是小學生用左手畫的。
"就這水平也好意思出來裝神弄鬼?"我撇撇嘴,把符咒揉成一團扔了出去,紙團在地板上彈了兩下,滾進了陰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