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嗬,今天怎麼這麼勤快?"我師父倚在廚房門框上,手裡端著那個用了二十年的搪瓷缸,裡麵飄著幾片劣質茶葉,伸了伸懶腰說道。
"師父瞧,您說的。您徒弟,我哪天不勤快?"我往灶膛裡塞著柴火,故意把火燒得劈啪響。
老頭慢悠悠啜了口茶,茶葉渣子沾在胡子上:"沒有沒有,就是感覺你這次回來之後。比以前更加勤快了,在你身上,都看到了為師當年年輕時候的影子。"
我內心吐槽。這老頭,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的?手上動作沒停,往粥鍋裡撒了把枸杞。心想要是真像他年輕時候,那還得了,聽山下小賣部老板娘說,師父當年可是能把整個道觀年貨錢都輸在牌桌上的主。
"師父瞧,您說的。您年輕時候那?風流倜儻,一表人才的。我怕是再努力,也趕不上您的十分之一。"
我故意把"一表人才"四個字咬得特彆重。
不得不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我是彆的功夫,沒學到這拍馬屁的功夫倒是學了不少。
這招還是跟昊子學的,那家夥能把殯儀館領導誇得以為自己能當聯合國秘書長。
不過,我師父倒是對這馬屁很適用,他也一向如此。
眼看著他端茶缸的手都晃起來了,幾滴茶水濺在道袍上,要擱平時早該罵我"敗家玩意兒浪費茶葉"了。
表麵上說著:"哎呀,哎呀,徒弟謬讚了,為師還是很謙虛的,正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嘛,人不能太高調。"
那調門兒揚得,房梁上的蜘蛛都被嚇得縮回了網裡。
實際上,心裡早已經樂開了花,那嘴角上揚的就一直沒下來過。
我偷偷數了數,就這麼會兒功夫,他摸了八次胡子,平時訓我時最多摸兩次。
玩笑歸玩笑,我自我感覺確實像我師父所說的那樣,自從我回來之後。感覺整個人都有勁兒了。
"師父您看我這肱二頭肌!"我得意地擼起袖子比劃著,"現在扛兩袋大米上樓都不帶喘的,樓下超市老板娘看我的眼神都變了。"說著還故意做了個健美先生的姿勢,差點把桌上的豆漿打翻。
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走路也有勁了。一口氣上五樓,不費勁兒。
昊子在旁邊直翻白眼:"得了吧你,昨天看見隻蟑螂還不是蹦得比兔子還高?"我抄起筷子作勢要打他:"那能一樣嗎?那是南方蟑螂!會飛的好嗎!"
……
看來,還是夢裡那個女人的原因。
想到這兒我忍不住摸了摸脖子上的靈凰石,這玩意兒現在摸起來居然有點發燙。
要是能再夢到她,非得問問這售後服務包不包括保修期。
吃早飯的時候,我突發奇想,剛好問問我師父九陰石的事兒。
"師父,您知道九陰石嗎?"我往嘴裡塞了個小籠包,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沒想到我師父一聽。臉上寫滿了驚訝:"你這小子還知道九陰石?"
他這一嗓子把昊子嚇得筷子都掉了。
我師父平時可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主兒,能讓他變臉的事可不多。
我和昊子交換了個眼神,這回怕是釣到大魚了。
我師父這反應很明顯證明他知道九陰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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