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娘的也太黑了吧……"我站在路口嘀咕著,伸著脖子往山路方向張望。
月光被茂密的樹冠擋得嚴嚴實實,整條小路就像被潑了墨似的,漆黑一片。
我掏出手機想開手電筒,結果發現電量就剩15了,這要是在恐怖片裡,絕對是個標準的作死fag。
因為再往前走,沒有任何路燈,伸手不見五指。
而且這是一條通往山上的小路,裡麵有什麼全是未知,萬一再有什麼意想不到的危險?
同時不得不佩服前麵那哥們兒,都這麼黑了,也能走的下去?就不怕走著走著走岔路了?
我蹲下來摸了摸地麵,泥土還算乾燥。
這要是下過雨,說不定還能看見腳印。
而且這邊隻是湘西的一個小縣城,並不算特彆繁華,隻有我們吃飯住宿的地方還算人氣足點。
再往這邊走的時候,隻有一望無儘的深山了。
遠處傳來幾聲犬吠,嚇得我一激靈。
這荒郊野嶺的,該不會是野狼吧?我下意識摸了摸腰間的黎魂劍。
山裡麵有什麼東西,我都不知道,所以如果就這麼貿然跟上去,確實有些草率。
"冷靜點,冷靜點……"我深呼吸幾下,突然被自己這慫樣氣笑了:"堂堂七尺男兒,被一個夜路嚇成這樣?"
思索再三,我還是決定先停下來,等有了萬全的準備,再進去也不遲。
於是,我默默地記下了過來時的路,然後就原路返回了。
回去的路上,我越想越不對勁。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我邊走邊念叨,差點被塊石頭絆個跟頭。
那人身上的屍氣重得都能醃臘肉了,可走路姿勢又活泛得很。
這要是個僵屍,那絕對是僵屍裡的田徑運動員。
剛才那人身上的屍氣給我的感覺太過濃重,濃重的都有些不正常了。
我的第一反應是,那個人可能是趕屍匠?
"趕屍匠?"我搖搖頭,這年頭哪還有那麼多趕屍的。
再說了,電視裡演的趕屍匠不都搖著鈴鐺嗎?這人悄沒聲兒的,趕屍不像,倒像是去趕集。
不過,當即我就否定了這種想法,因為即便是趕屍匠,雖說常年與屍體接觸,但畢竟是大活人,身上也不會有這麼濃重的屍氣。
莫非,他不是人?
"呸呸呸!"我趕緊往地上啐了三口,"大晚上的彆自己嚇自己。"可越琢磨越邪乎,那人要真是活人,這屍氣濃度都夠開殯儀館了。
我也搖了搖頭,他很明顯是個大活人,我能感覺出來他身上的人氣兒。
而且,他剛才是直接上山的,難不成他還住在山上?
想到這兒我腳步一頓,住山上?
這年頭還有野人?該不會是什麼隱世高人吧?我腦補出個白胡子老頭住在山洞裡修仙的畫麵,隨即被自己逗樂了,要真這樣,那老頭肯定得投訴快遞不送貨上門。
我滿腦子疑問,不過,一時半會兒也沒人能給我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