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不大,擺設簡單,一張舊木桌、幾把椅子、牆角堆著些雜物,但收拾得還算整齊。
一切正常,並沒有發現什麼陰氣。
但是越是正常,我越是覺得哪裡好像有些不對勁!
果然,趁王德發給我們端了水的時候,我仔細的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在他的額頭處,卻發現了一絲若隱若現的遊離的黑氣!
果然還是發現了端倪!
看見這一幕,我不由得緊張起來,但還是沒表露出來。
同時心裡嘀咕,這哥們兒是不是最近熬夜打遊戲熬多了,還是殯儀館ifi太強,連黑氣都蹭上了?
“小王,怎麼就你自己?你家人呢?”牛鐵良問道,一邊接過水杯,吹了吹氣,像品茶似的抿了一小口。
“他們去縣城了,這兩天估計不回來了,所以家裡就我自己。”王德發答道。
聲音倒是挺平靜,就是眼神老往我們這邊飄,搞得我跟昊子像兩個來抄水表的似的。
牛鐵良點了點頭,擺出老板關心員工的經典姿態,繼續說道:“小王啊,我前段時間看你精神狀態不是太好,怎麼樣?最近可恢複得好些啊?”
果然,我一聽牛鐵良提起這個話題,就注意到這王德發這夥計的臉上明顯掠過一絲不自在。
雖然隻有一瞬間,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他手指頭無意識地搓著褲縫,嘴角勉強往上扯了扯。
“啊,奧,沒事了老板,多謝老板關心。就是前段時間沒休息好而已,現在沒啥事了。”王德發說道。
雖說他的語氣故作輕鬆,但我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像在背誦一篇不太熟的稿子,這種反常裡肯定藏著什麼貓膩!
“嗨,你們年輕人啊,不能仗著自己年輕就經常熬夜透支自己的身體,”牛鐵良一副“我是為你好”的長輩口吻,還拍了拍小王的肩,“越是年輕,越要注重保養,不然等老了,有你們後悔的。”
“說的是,老板!”王德發陪笑道,那笑容假得我都想給他頒個“年度最佳敷衍獎”。
他們倆在那兒聊著,我跟昊子就在旁邊坐著,也不搭話,就跟兩個吃瓜群眾一樣。
昊子甚至無聊到開始數天花板上有幾個蜘蛛網,我則在心裡默默吐槽:這倆人再客套下去,天都要黑了。
同時,我注意到,這個小王雖然一直在跟牛鐵良聊天,但是他的眼神一直時不時的瞟向我們,一臉猥瑣的樣子,很明顯是做賊心虛的感覺。
那眼神,躲躲閃閃、欲言又止,搞得我跟昊子好像下一秒就要跳起來揭發他什麼秘密似的。
趁此機會,我又仔細打量了一下他。
除了額頭有幾分黑氣之外,彆的地方倒是挺正常的,至少衣服穿得整齊,也沒多個耳朵少個眼睛的。
不過仔細一想,這也說得過去,畢竟他也是在殯儀館工作,天天跟屍體打交道,跟牛鐵良一樣,沾染上黑氣,那不是挺正常?
況且,就他這黑氣,我感覺還沒有鐵良身上的重呢,所以我也沒太當回事兒。
“對了,王德發是吧?你們家廁所在哪兒?”我一邊問著,一邊裝作若無其事地環顧四周。
這屋子裡的氣氛總覺得有些壓抑,得找個借口出去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