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能不能彆一驚一乍的?”我忍不住說他,“就是些夜貓子叫喚,看把你嚇的。”
“我靠,老三,我有點害怕了。”昊子湊近我,壓低聲音說,手還不自覺地拽住了我的衣角,“這地方啥都沒有,就咱兩個,怪嚇人的。要不咱們也回去吧?我請你吃宵夜還不行嗎?”
“你小子,咱都追到這兒來了,現在回去,那之前乾的不都白費了。”我故意提高音量給自己壯膽,其實心裡也在打鼓。
"可是,這家夥就跟失蹤了一樣,咱都追多遠了,還是找不到。"昊子哭喪著臉,"你說他會不會是山裡的什麼精怪變的?要不然流了這麼多血,怎麼還能跑這麼遠?"
"少胡說八道,"我打斷他的胡思亂想,"隻要有血跡,他就跑不了。再堅持一會兒,說不定馬上就能逮著他了。"
果然,繼續追了大概十來分鐘後,地上的血跡戛然而止。
而我們倆此時正站在一個洞口前,那洞口黑黝黝的,像張等著吞噬獵物的嘴。
"老三,怎麼說?看這血跡是延伸到這洞裡的,咱們要進去嗎?"昊子問道,聲音都在發抖。
略一遲疑,我點了點頭。
“進去!說不定……這就是他們的老巢了。”我壓低聲音,心裡卻忍不住嘀咕:這地方看著就不像什麼好去處,萬一裡頭真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這算不算自投羅網?
昊子搓了搓胳膊,顯然也有些發怵:“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回去吧?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缺德帶冒煙的在這兒裝神弄鬼!”
於是我倆還是跟了進去。
這個山洞洞口隻有不到一人高,黑黢黢的像張怪獸的嘴。
我倆稍稍彎了身子才能鑽進去,那姿勢就像兩隻偷油的老鼠。
“你說這洞該不會是哪個熊瞎子刨出來的吧?”昊子一邊貓著腰往前蹭,一邊還不忘貧嘴,“萬一它正在裡頭睡午覺,咱倆這不就成外賣了?”
我沒接他的話茬,這洞裡狹窄潮濕,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腐臭味,熏得人直犯惡心。
石壁上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是苔蘚還是彆的什麼玩意兒。
向前走了十來米,才稍微寬敞些。
我低頭朝地麵上看去,果然,血跡依舊朝前延伸著,說明我倆沒跑錯地方。
“看來那家夥傷得不輕啊,”王德發湊過來小聲說,“流這麼多血還跑這麼快,屬兔子的吧?”
又走了大概十來米,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寬敞的空間。
但是並不大,隻有一間屋子的大小,屋子方方正正的,四壁平整得不太自然。
可奇怪的是,除了我們進來的地方外,整個空間都是封閉的,沒有看見任何一個出口。
“老三,這是怎麼回事?這屋子怎麼這麼奇怪呢?”昊子撓著頭,在牆上東敲敲西摸摸,“總不會有人專門在山洞裡蓋了個單身公寓吧?”
我盯著這規整得過分的空間,心裡突然咯噔一下:“這不是屋子,昊子,你有沒有覺得……這像一個墓室?”
“臥槽老三,你不說不知道,一說還真是有點像個墓室。”昊子掃視了一圈,猛地縮回手,好像那牆麵突然燙手似的,“該不會是哪位前輩在這兒安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