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哥們開天眼了吧?咋啥都門清啊?
衛鞅整個人都懵了,這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啊。
“那……”
“你的老師一並放回魏國。”
按照趙政的邏輯,嬴渠梁想都不用想商鞅要問什麼。
衛鞅深吸一口氣,拱手衝嬴渠梁道:“敢問秦君,此緩兵之計是出自何人?”
衛鞅篤定,身為秦君的嬴渠梁是想不出不割地放人的緩兵之計。
就算想到,這話要是出自他一個新君之口,怕是將失人心。
嬴渠梁看向躲在贏虔身後的趙政。
衛鞅衝趙政行禮而後道:“不知先生出自何派?”
戰國規矩,不問名號,隻問後台大腿有多粗。
趙政隻好硬著頭皮走出來衝衛鞅回禮:“在下鬼穀門,鬼穀子。”
“鬼穀子?”
衛鞅腦瓜子嗡的一聲,剛才那點不服氣瞬間被碾得粉碎。
鬼穀子?這可是孫臏和龐涓的師父啊!
秦國將如此隱士都請下山了?
隻是這鬼穀子怎麼有點年輕啊……莫非外麵傳言的鬼穀子都是假的?
仔細一想也是,齊國孫臏對鬼穀子的描繪和龐涓對鬼穀子的描繪完全不一樣。
衛鞅一臉無奈,他在魏國被龐涓打壓,出了魏國又被龐涓的師父狠狠痛擊了一頓?
痛,太痛了。
“在下告辭。”
衛鞅徹底泄了氣,他長歎一聲,狠狠一甩袖子,轉身大步朝武關下走去。
“先生日後魏國待不下去,大可以來秦國。”
趙政清亮的少年音追了上去,衛鞅聞言一怔,緩緩點頭離去了。
“這衛鞅有啥好的。”嬴渠梁不解趙政所為,對衛鞅升起一絲輕視。
趙政目送著函穀關下一人一馬飛奔而去:“打仗謀略他不如我,論治國方針我不如他。”
趙政這話說的確實不錯,在後世的他大多喜歡一些看一些兵書,包括曆史中所有教科書級彆的戰役,倒是對治國這一塊看的就比較少了。
而且鬼穀這一脈,也是個戰爭機器。
龐涓,孫臏,乃至後來的張儀,蘇秦。
甚至學生犀首和白起。這些人在戰術以及戰謀方麵都已經拉滿了,但治國以及政治卻是個小白。
以至於鬼穀一脈,最終善終的也就一個孫臏。
而後,嬴渠梁去拜訪被俘的魏國國相,贏虔則按照趙政說的有利地形提前埋伏士兵。
整個武關的統帥大權交給了孟允,趙政充當個參軍。
“好吃是好吃……就是這鹽啊!太苦了,這肉還很膻。”
趙政對嘴裡啃的這隻羊腿很不滿意。
孟允白了趙政一眼:“這是秦國最好的東西了,你還挑三揀四?”
自從趙政入秦,嬴渠梁勒緊了褲腰帶也要給趙政吃用最好的。
羊和鹽這種珍稀品就更不用說了,普通百姓終其一生也吃不上一口,身為秦君的嬴渠梁一年也難得吃幾次。
但此時的羊肉確實不如後世改良過的好吃,不僅膻,口感還差。
至於鹽就更不用說了,苦還有毒。
趙政可不想被毒死,看來等這危急過去後,自己得著手弄細鹽和培育動物了。
突然,武關擂鼓聲震天。
“出去看看。”
趙政抱著羊腿就往外跑,孟允連忙跟上。
武關上,秦軍將士擂鼓不斷,殺喊聲震天。
武關必經之路的峽穀兩側的山坡上突然爆發出撼動山林的殺喊聲,那是早已埋伏在此的秦軍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