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駒過隙,又過了一天。
塞外的晚霞,紅透半邊天。
王家堂屋。
王員外和管家忠伯,焦急的等待殺手回來。
結果等了兩天,遲遲不見蹤影,心涼了半截。
“聽說膘子嶺時常有馬匪出沒,不會真讓他們遇上了吧?”
王員外坐在太師椅上,滿臉憂慮之色。
忠伯點頭說道:“一旦遇上,駱雲霄肯定也活不成,密函大概率會落入馬匪之手。”
“老爺,咱們還是得早做打算……”
王員外想了想,不由歎息一聲:“看來無論如何,密函是拿不回來了。”
“胡人會怪我傳達不利,我得趕緊寫信解釋一番,讓他們再補發一封。”
正說著,探子急匆匆跑來彙報。
“老爺,管家,駱雲霄回來了,貌似毫發無損。”
聞言,兩人都懵了。
“如此說來,密函還在他手上。”
“難道他已經跑去涼州,給官府通風報信了?”
王員外自言自語道:“此子不能留了,看來我得親自出馬,先除之而後快。”
忠伯問道:“吳春媚如何處置?聽說跟那小子走得很近,保不齊也知道密函的事。”
王員外不假思索,脫口而出:“那是我未來兒媳婦,不可下死手。”
“給吳老蔫施加壓力,讓他明早就把閨女送到我府上,直接跟我兒拜堂成親,不得拖延。”
“遵命,老爺。”
忠伯急匆匆出門安排去了。
與此同時。
吳老蔫坐著驢車回到家裡。
一看好酒好肉全被女兒偷走,跟駱雲霄那小子瓜分殆儘,氣得暴跳如雷。
直接帶人衝到駱家,打算找兩個小兔崽子興師問罪。
結果一進門,看到牆上貼著一個大大的“囍”字,當場懵了。
“爹,你咋來了?”
吳春媚正打算生火做飯,等駱雲霄回來一起吃,恰好撞見臉色鐵青的吳老蔫。
吳老蔫指著“囍”字,聲音顫抖質問:“你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駱雲霄跟誰結婚了?”
“還能有誰,當然是我咯……”
“你……你!!!”
吳老蔫差點當場氣背過去,幸好被手下夥計扶住才沒有摔倒。
緩過勁來以後,他指著吳春媚,怒氣衝衝吩咐兩個夥計。
“給我把這個不知廉恥的小賤人帶走,送到王員外家裡去!”
“是,村長!”
兩個夥計立刻架住吳春媚,就要強行往外拖。
“你們放開我!”吳春媚拚命掙紮,“爹,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你何必呢!”
“住嘴!”
吳老蔫沉聲低吼:“我已經答應王員外,把你嫁給他兒子,聘禮也收下了,現在你告訴我已經嫁人了?”
“你是想讓我得罪王員外,把咱老吳家往火坑裡推?”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敗家的小賤人!造孽呀!”
爭吵之際,駱雲霄恰好進門,與吳老蔫一夥人打了照麵。
“好哇!說曹操,曹操到!”
吳老蔫指著駱雲霄,“來人!給我把他也拿下,一並送到王員外家裡聽候處置!”
“是!”
另外兩個五大三粗的夥計,氣勢洶洶撲向駱雲霄。
嘭!嘭!
伴隨著兩聲悶響。
兩個夥計各自挨了駱雲霄一記重拳,倒頭便睡。
這下著實驚呆了吳老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