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初顏回到酒店時邵音爾還沒有回家,晚飯時有說過今晚還要和那位向阿姨去打牌,估計不到十一點不會散場了。她站在自己房間的落地窗前,推開一扇小窗,夜風呼呼的吹進來,換來一室冰涼。
窗外是璀璨的街燈,從這兒往下看,隔著三十層樓的高度,地麵上密密麻麻的車燈如一條條火龍,她回憶今晚看到的周新和小混混格鬥時那一幕,忽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小混混為什麼會出現?那裡地勢偏僻,會遇到劫財不算奇怪,這件事應該是真的。那麼周新呢?他那麼好的身手,為什麼甘願當邵家的一個普通司機呢?被媽媽招進來,是巧合?或者是......
邵初顏想到做到,當即給蘇晉北打了個電話,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你有給我安排保鏢嗎?”
“什麼?”蘇晉北沒聽得很清楚,背後的聲音十分嘈雜,似乎還有撞擊聲和歡呼聲,也不知在忙些什麼。
“我說保鏢,你認不認識?”邵初顏加大了音量再說了一次。
“你要請保鏢嗎?”蘇晉北似乎避到了一個安靜的角落。
“不是。”邵初顏暗道,看來這件事和蘇晉北無關了:“沒事了,你忙。”
掛斷電話她坐到自己的梳妝台旁,看著鏡中黑色卷發在夜風中翻卷的自己,眸子忽然一亮,是了,肯定是爸爸!
當即想拿起電話向趙龍華確認,忽然又停下手中的動作,確認了然後呢?爸爸會催著她和媽媽儘快離開,該怎麼開口和他說元旦節就會和蘇晉北辦訂婚宴的事情?答應和蘇家的娃娃親,這樣,她就將自己和媽媽置於蘇家的庇護之下,爸爸也應該可以放心一些,不再逼她和媽媽離開了吧?
可是這事,由自己來開口顯然不合適。
“蘇晉北,你在哪?......”邵初顏又給蘇晉北撥了通電話:“好。”
她隨時拿了大衣和包包,就出了酒店,伸手攔了輛的士。
“師傅,廈華青年體育中心。”邵初顏道,心裡卻有幾分疑惑,這麼晚他跑那裡去乾嘛?
到了地方以後邵初顏有幾分擔心,整座體育中心看起來冷冷清清,大部分的館場都是黑乎乎的,唯有右邊靠裡麵那棟燈火透亮,還時不時發出歡呼聲。
雖然有路燈照亮,邵初顏還是有些害怕一個人在這樣空曠的黑暗之處走動,不知道為什麼,重生以後她一直有些擔心,總覺得獨自一個人在陌生之處時會有人從黑暗裡衝出來加害她,大概是被害妄想症吧......這麼想著不禁小跑了幾步,到了那棟亮燈的會館前,才發現這棟會館極大,門前掛著幾個字“冰上運動中心”。
她往人多的地方走去,這才發現自己到了一處看台,看台比賽場要高出個兩米左右,她走近了才看清下麵是一個冰球訓練場,場地上有十二個人在比賽,一邊著白色隊服,一邊著紅色隊服。還有三名著黑白條紋的裁判站在場地上。
場上爭奪十分激烈,雙方的五名隊員正踏著冰刀,揮舞著手中的冰球杆飛速的搶奪著冰麵上的黑色冰球。白色的那方正往紅色隊伍的球門攻去,雙方不斷的發生衝撞,感覺和打架差不多。
邵初顏看著冰球比賽有幾分興奮,她在美國讀高中的時候就經常去看學校的各類比賽,橄欖球和冰球是最受學校男生喜愛的,因為速度快、可以合理衝撞,打起比賽十分刺激。
她的目光在場邊逡巡了一圈,才看到自己要找的人就在對麵的第一排,走過去,才看到他旁邊隔著一個人的位置上坐著陸琳琅。
陸琳琅正專心致誌的看球場上的情形,忽然瞥見了邵初顏,高興的大叫:“初顏,我們在這裡。”
邵初顏走到陸琳琅麵前,笑道:“你也在?”
“對呀,曲逸在比賽,我們都是來加油的!”陸琳琅邊說邊把場上白隊拚的最凶狠的那個右前鋒指給她看。
邵初顏這才發現astringent樂隊的人都來了,瑞胖、湛樂、彭化都坐在旁邊。
“好久不見。”邵初顏高興的和大家打招呼,真的是有段時間沒有去acua5酒吧了,看到樂隊的人不覺有幾分親切,她在陸琳琅和蘇晉北中間的位置上坐下來,又看了一圈,疑惑的道:“怎麼阿凝沒有來呢?”
“凝姐現在已經不怎麼和我們一起了,有時候去酒吧都看不見她人。”陸琳琅說著不滿的瞥了她身旁的蘇晉北一眼,後者卻渾然未覺的坐著,雙手交叉在身前,全神貫注的看著場上的比賽。
“對了,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說今晚去處理那件事嗎,我都特意沒叫你來看曲逸的比賽。”陸琳琅將領獎的事用‘那件事’代替,不禁狡黠的笑了起來。
“你放心,那件事我已經辦好了,對了,明早把你家司機借我用一下。”邵初顏會意的笑道。
陸琳琅笑著比了個ok的手勢。
邵初顏轉過身來看著另一旁的蘇晉北:“我有事跟你說。”
蘇晉北似乎看的正全神貫注,目不斜視的道:“好,等比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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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初顏隻得安心的坐著,觀看場中的比賽。
比賽打的十分膠著,紅色隊伍和白色隊伍的分數一直保持在2比1,白隊方越攻越猛,似乎過於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