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是這兒?”邵初顏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建築。
這裡是金城最絢麗的西教堂,典型的哥特式建築,三個尖拱券入口及主跨正中圓形的玫瑰花窗塑造出端莊而綺麗的立麵,在青鬆翠柏環繞之中越發顯得潔白挺拔。
蘇晉北點點頭,領著邵初顏往裡走去。
“您好,請問你們找誰?”一名年輕的神職人員,麵帶笑容的迎了上來。
“阿德裡安神父,我們約好了。”蘇晉北道。
“是蘇先生和邵小姐吧?”年輕人的神職人員禮貌的道,然後轉身帶路:“請跟我來。”
經過有些陳舊的華麗走廊,一直走到一間辦公室門前,年輕人象征性敲門後將門推開:“請進,阿德裡安神父在等二位。”
整潔寬敞的辦公室內一名白發皚皚的外國神父迎了上來,麵上是和藹的笑容,主動和蘇晉北握手,激動的道:“還以為沒機會等到兩位的到來了,二位請坐。”
“謝謝。”兩人在會客沙發上坐了下來。
阿德裡安神父從辦公室抽屜裡小心翼翼的端出一個鐵盒子,走到二人麵前,將鐵盒子擺在茶幾上。這是一個簡單的銀色鐵皮盒,鎖是保險箱樣式的機械旋轉鎖。
“昨晚岑律師給我打電話後,我就猜到兩位今天一定會來。”阿德裡安神父慈祥的笑道。
“請問,這個盒子就是蘇嫦女士留下的?”蘇晉北問道。
阿德裡安神父點點頭:“是的,盒子的密碼應該在蘇嫦女士的遺囑中,我想,等你們將這個鐵盒帶回去,岑律師就可以宣讀遺囑了。”
“昨晚岑律師隻說要我來您這兒取一件東西,然後再去找他,原來是這個。”蘇晉北上下翻看著手裡的鐵盒。
“阿德裡安神父,請問您和蘇嫦女士很熟嗎?她為什麼要將這個鐵盒寄放在您這兒?”邵初顏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蘇女士非常善良,她來過我們教堂幾次,為我們捐資修繕了孤兒院和圖書館,像她這樣善良的人,生前隻拜托過我這一件事,我沒有理由不答應她。”阿德裡安神父坦然答道。
大善人?邵初顏不敢苟同,可是她從神父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不自然。
和蘇晉北對視了一眼後,蘇晉北拿起手裡的鐵盒子站起來,禮貌的道:“謝謝您,那我們今天就先走了,改天再來拜訪。”
離開了西教堂,蘇晉北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語道:“我還以為會有一番波折,這未免太順利了。”
“蘇晉北,如果是你,手上拿著這麼一個豪門女子留下的鐵盒子,你不好奇嗎?不想看看裡麵是什麼?”邵初顏對蘇晉北說出心底的疑慮。
“當然好奇,可是神父手中沒有密碼,密碼在岑律師手上,顯然我姑姑讓他們一個保存密碼,一個保存盒子。”蘇晉北打開車門,駕車準備前往岑律師的事務所。
邵初顏搖搖頭:“你剛才也聽到了,神父和那位岑律師是互相認識的,既然他們都知道這個盒子的存在,為什麼不聯手將這個盒子打開來看看?”
“這不是違反職業操守嗎?”蘇晉北奇怪的道。
“職業操守嗎?”邵初顏不屑的扯起嘴角:“你相信他們在誘人的秘密麵前還會遵守這些規則?”
“也許他們不認為這個盒子裡會有什麼大秘密,也許我姑姑讓他們以為裡麵隻是一些紀念物品,也可能真的隻是一些紀念品,你我一直都太陰謀論了。”蘇晉北笑著猜測道。
“我陰謀論?你怎麼不說還有一個可能。”邵初顏眯著眼睛道:“也許他們已經看過了。”
車停到岑律師位於金城最繁華的cbd寫字樓的‘岑彙律師事務所’,是金城最受推崇的業內‘老字號’大律師事務所。
由秘書引進會客室後,邵初顏和蘇晉北已經等了大半個小時了。
“我去看看。”蘇晉北有些不耐煩的站起身往外走去。
邵初顏點點頭,望著手中的鐵盒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