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初顏真的坐在後台的椅子上,聽著邵初顏連唱了五首歌,終於有一個嘉賓soo的機會匆匆退到後台來喝水。
陸琳琅跑進後台,工作人員馬上圍上去補妝,遞水,換服裝。忽然她停了下來,轉過頭不大相信的看了看旁邊的花籃上的字,上麵落款赫然寫著‘邵初顏’三個字。她愣了愣看了眼大歐,正要說話。
“看我這腦子!邵小姐來了!在......”
大歐話還沒說完,工作人員已經在對講機裡大聲喊‘快上場,倒計時10、9、......’
陸琳琅急匆匆的將水咽下,一邊往舞台方向跑,一邊衝大歐喊:“你告訴她,等著我啊!等著我!”
下一首音樂響起時,邵初顏的保姆車已經駛離了演唱會現場,往下一個約會地點開去。
“你們太過分了,居然不提醒我,要是錯過了怎麼辦,她會難過的!”邵初顏一邊化妝一邊埋怨起殷梅和周新兩個來:“你們到底有沒有自覺啊,說了多少次了,不是保鏢,是助理,助理!一點覺悟都沒有!”
殷梅耐著性子點點頭:“是是是,我還不是為了你啊,上次不是被管總罵了一頓啊,說你騙她開娛樂公司,結果害她把女兒賠進去了,你當時怎麼說的?你自己承諾不摻合陸琳琅的娛樂事業的,這麼快就忘了。”
“那她也是我好朋友,我看著她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必須去支持她呀!周師兄,對吧?”邵初顏不滿的想要周新聲援下自己。
“嘿,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坐在副駕駛的周新嘿嘿的笑了兩聲,不打算加入女生間的辯論賽。
電話又響了起來,殷梅將電話遞過來:“是大歐。”
邵初顏忙接起來:“大歐,怎麼......”後半句話哽咽在喉嚨裡,因為她聽見電話那端傳過來巨大的歡呼聲和音響聲,有一個熟悉的聲音透過那層層疊疊的回音,在舞台上大聲的道:謝謝你,我最好的朋友。
見許璿對邵初顏來說可有可無,但是她可以不給許璿麵子,卻不能不給楚大少麵子。
地點是楚安之定的,前年新開的因圖高級紅酒莊,這裡專門購進法國因圖斯紅酒葡萄園釀製的高檔紅酒,全廈華獨此一家,直營直銷。隻是中等偏上的貨源,偶爾才有一兩支上佳的紅酒莊,但是以做奢侈品形象的姿態來做紅酒,絕對比紅酒本身的素質更重要。在夏華國,品酒愛好者絕對不如奢侈品愛好者人數眾多,於是,因圖斯牌紅酒,很順利的就以奇貨可居之姿,在夏華國紅酒行業殺出一條血路。
邵初顏會這麼清楚,是因為她不但是因圖斯法國酒莊和因圖斯花圃坊的主人,同時也是因圖斯紅酒品牌營銷的幕後推手,以她成功將asagao從一個破落二手服裝工坊發展成如今夏華國唯一一家集服裝、箱包、香水和護膚品於一體的國際奢侈品大牌積攢下來的經驗,對國人的消費心態,她一向有不同於其他人的真知灼見。
“你好!是許璿吧?”邵初顏看著麵前膚白貌美的女孩想了想道:“你是求實公學畢業的?”
邵初顏經過在保姆車裡的快速換裝,現在看起來已經一掃六個半小時航行的疲態,穿著一體剪裁的黑色連體背帶褲,吊帶的款式,真空上陣,胸前一個性感的v字型一直開到肚臍上十公分出,整個後背都露出來,搭配鮮紅豔麗的紅唇煙熏妝,頭發一貫隨意的披散在後背上,凹凸有致的性感身材被襯托的淋漓儘致。
許璿錯愕的抬起頭,一雙翦水般的瞳孔裡泛著傷心欲絕的霧氣,鼻尖微微泛紅,愣了半天,臉色漸漸泛白:“你是邵初顏?安之怎麼沒來?”
“我隻是受楚安之所托,許璿,既然我們是高中校友,不介意陪我走走吧?”邵初顏笑著將發絲撂到耳後,露出纖細香豔的鎖骨。
許璿隻猶豫了一下,就點點頭,站起身來隨著邵初顏往因圖斯紅酒莊的後院走去,後院很大,保衛安全,四周樹木蒼蒼,夜來香的氣味四溢,這裡晚上很安靜,除了清涼的月色和昏黃的路燈,幾乎不見其他亮光。
“你喜歡夜來香嗎?”邵初顏忽然開口道。
“什麼?”許璿久久的揣測後,邵初顏忽然問了這樣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你聞,院子裡有夜來香的味道,這種氣味很奇怪,你覺得是香嗎?”邵初顏輕輕的笑著道。
許璿這才留意起空氣中彌漫的奇怪味道,皺皺鼻子,搖搖頭:“夜來香怎麼是這個味兒,不是應該很香的嗎?”
“嗬嗬,夜來香不香?”邵初顏淡淡的笑道。
許璿不明白她的意思,卻還是搖了搖頭。
“楚安之也不安逸啊。”邵初顏歎了口氣,終於轉到正題上來:“許璿,因為他姓楚,又一貫的溫柔體貼,總是會令你女人他產生了一種錯覺,以為他終於要浪子回頭,而你,將會是他浪蕩感情史上的最後一個女人。可是你忘了,他真的是個跟名字很不相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