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路西茲的口供出來了,因為沒有他作為地方頭領的直接證據,暫時以‘教唆殺害廈華籍男子趙勝’、‘非法持械’和‘非法入境’等罪名進行羈押。
他似乎對自己的脫身很有把握,也很配合廈華這邊的審訊。
但是他對其他的事件都拒不承認,堅稱自己隻是因為遺失了無凝、隱遁和鳳緣三顆傳家之寶的鑽石,而來廈華進行領回。
而他的坦白,也令蘇域和蘇晉北徹底傷了心。
據特路西茲所說,當年有一名廈華籍女性以按摩師的身份接近於他,卻趁機偷走了他的傳家之寶中的兩顆,隻留下一個字條,說如果想要找回這兩顆鑽石,就隻有十年後以第三顆為餌,散布‘聚齊三顆鑽石,步向成功之路’的謠言,否則,他將永遠都看不到另外兩顆鑽石了。
“這樣,在十二年前,才逐漸出現了關於三顆鑽石的謠言。”蘇晉北鐵青著臉,坐在沙發上緩緩道:“讓特路西茲進行了辨認,他一眼就認出了蘇嫦。”
邵初顏久久才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所以特路西茲才殺了每一個得到鳳緣的人,寧殺錯,莫放過,直到三顆鑽石聚首為止,不斷的以鳳緣來進行拍賣......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邵初顏喃喃的道。
“一個不惜自己以死來報複的人!一個不惜毀滅自己親生兒子一生幸福,隻是為她報仇的人!除了想害趙家,也想害蘇家,甚至恨不得殺了自己侄子又有什麼不可能!”蘇晉北憤怒的一拳敲在玻璃茶幾上!玻璃頓時出現了寸寸裂痕,蘇晉北的手也溢出鮮血來。
“乾嘛呀你!”邵初顏氣的彈起來,趕緊一麵將他的手捂進懷裡,一麵扯紙巾為他捂住傷口。
“她太狠毒了!太狠毒了!”蘇晉北額上的青筋畢露。
邵初顏趕緊轉身去取了藥箱,迅速的拿出棉簽和碘酒以及繃帶,來為蘇晉北處理傷口。
蘇晉北不滿的甩開邵初顏的手。
邵初顏不依不饒的又抓過來,按在懷裡:“彆動!”說完拿著棉簽小心翼翼的為他擦起來。
這一幕非常的熟悉,邵初顏纖指握著棉簽,給蘇晉北清洗,用棉簽點一點藥水,又撅起嫣紅的小嘴吹一吹。
蘇晉北奇異的安靜下來,心裡升騰起一種奇異的感覺,取代憤怒和悲傷的是一種久違的感動,他感覺到了邵初顏對自己的愛,而這種愛意正在一點一滴的化解他心中的戾氣。
邵初顏沒有注意到蘇晉北的變化,仍是幫他上藥,綁好紗布,才歎了口氣道:“蘇嫦不是普通人,拋開她不擇手段這一點來看,她做的這麼多事情,沒有哪一件不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你要想,如果你和我沒有訂婚,那麼我們就得不到她留下的無凝鑽石,三顆鑽石永遠都不會聚首,你也不會有危險。”邵初顏蹙眉道:“她一定很恨,害怕我媽媽生的真的是個女兒,又真的和你在一起。她肯定是見不得我媽媽的女兒幸福,至少,不能是從蘇家得到幸福......”
如果我們這麼做了,她情願毀了蘇家和趙家,利用特路西茲手中的勢力,殺了我們......邵初顏不禁打了個寒顫,被一個過世多年的人算計,這種感覺陰森可怕至極!
蘇晉北輕輕的抱住邵初顏:“我們不會有事的,特路西茲到現在也不知道鑽石曾經在我們手上。現在三顆鑽石他都得到了,趙勝也死了,他應該不會再追究......”
邵初顏點點頭,在蘇晉北溫暖的懷裡蹭了蹭,安心的環住他的腰。
特路西茲的案子進入膠著期,已經快速的上升為國際事件,也不再被局限在廈華,而是移交到了國際軍事法庭。
蘇晉北對雇傭兵那邊的傷亡進行了很高的賠償補貼,對方甚至表示希望還有下一次合作的機會。
日子開始慢慢的恢複平靜,年關也到了。
蘇晉北和邵初顏複合以後從未進行過遮掩,因此這一次,兩人得認真的給雙方父母一個交代。
趙衷遠在耶魯的學業在緊張的進行中,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了,他雖然天資不不錯,但並沒有邵初顏這樣高的學習天分,為了保證自己的成績,他今年過年也準備和裘嬋娟在美國過。
家裡對此倒沒有什麼意見,孩子刻苦上進總是好的,何況邵音爾隻要想兒子了,隨時可以過去看他。
也因此,今年全家團圓宴,長輩們關注的重點,就全在邵初顏身上。
“誒,邵初顏,聽說你又和蘇晉北和好了?”曹語嬌有些古怪的看著邵初顏道。
“唔......”邵初顏嘴裡吃著飯,隻輕輕的點頭應道。
一旁的沈莉最是耳朵尖,當下就尖著嗓子道:“哎呀,現在的年輕人愛的時候要死要活的,分手也要死要活的,真是不知道怎麼回事。”
邵音爾尷尬的一笑,她當然知道女兒和蘇晉北和好的事情,但是女兒自己不說她又怎麼好貿然接這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