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丞丞再次感歎,他老大的這張嘴啊,簡直就是一把開封的利刃,專往人家心窩子上紮。。。
白瀟的這句“臥底!沒死在敵人手上,反倒死在自己人手上!”,這話確實是有點狠,絕對是對在場所有警察心靈的一記重擊。
臥底能有多慘,他們是最清楚不過的了,特彆是在像在韓真那樣粉粉集團下做臥底。
特彆那些粉粉頭子,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喪心病狂的人之一。
臥底行動有多危險就不用說了,還經常要麵對誤解,在夾縫中求生,獨自忍受痛苦,甚至難以恢複名譽。
像對付販粉粉組織這類內部結構嚴密、對外高度警惕的犯罪團夥,隻從外圍偵破十分困難。
隻有通過打入內部,拿到充足的犯罪證據或得到重要信息來進行偵破。
特彆是我們華國,對製販粉粉的打擊力度大,刑罰也很重,粉販子在殺頭的威壓之下玩命抵抗是常態。
對於臥底的警察來說,還存在也許比死亡更糟糕的考驗——染粉,拿術語來講,就叫做“因公染粉”,梁永康就是這種。
想要臥底在販粉組織,時間短了打不進去,時間長了,如果真是一點不沾,就很難得到粉販子的信任,自身尚且難保,更彆說破什麼案了。
這讓坐在一旁抽煙的那個老警察想起了自己曾經的那位戰友,他的那位戰友是一位了不起的大英雄,他的那位戰友也是一個臥底,而且是臥底在邊境販粉集團。
當時,他的戰友暴露臥底身份之後,十幾號粉販子跟瘋了似的往他身上撲上來,用那生了鏽的鐵絲鐵鉤,硬生生地從他鎖骨穿過去,跟拎牲口似的把他給吊到樹上。
緊接著就是長達七八個小時不停的暴揍啊,還把辣椒水不停地往他眼睛裡灌!
還有那煙頭也不停地往他身上燙,燙爛了皮膚之後,還要拿辣椒水再衝一遍,粉販子將對他的恨意都化作了折磨的手段,這每一種折磨都跟惡魔的爪子似的,把他的意誌和身體都快撕成了碎片。
最後啊,他的肋骨差不多全斷了,胳膊腿好幾處骨折,腰椎頸椎也被打得不成樣子,內臟也傷得特彆的嚴重。
萬幸的是他的同事還是從地獄裡逃了出來。
老警察還有另外一位臥底同事更慘,那位臥底死後,屍檢報告顯示他生前被注入了大量安非他命,這個是讓他就算是在被折磨的時候也能保持清醒藥物。
他遭受了很多非人的折磨,光是看著屍檢報告的那些文字都能感覺到刺骨的疼痛,他5根肋骨被鈍器敲碎,兩條腿膝蓋以下被剝皮削肉,鼻子也被刃器割掉,兩個眼球被搗碎,下巴被鈍器擊碎,8根手指被砍掉……
致命傷是頭骨的一處鈍擊凹陷,而且屍檢還顯示,他從第一處傷害到致命傷,中間持續時間達45小時左右,45個小時的折磨!
所以,這些販粉分子怎叫他們不恨?
可還有不知道多少個大家不知道姓名的臥底是沒能從分販子手裡活著逃出來的,他們又經曆過多少不為人知的殘酷且毀滅人性的折磨,無人知曉,我們甚至都不知道他們已經為了我們而死。
所以說,臥底能有多慘,在場的這些警察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所以,當大家從白瀟的嘴裡聽到那句反問式的責問的時候,這句話的力度實在是太大了,震撼力太強了!
“臥底!沒死在敵人手上,反倒死在自己人手上!”
這對他們來說是多麼的諷刺,這對臥底來說是多麼的絕望!
這個時候已經有不少警察開始動搖了,包括一開始那位對白瀟最是抗拒的老警察。
而此時此刻的陳警官,已經被白瀟反問的說不出話來了。
白瀟並不打算再跟陳警官爭論下去,畢竟跟他爭論這些意義不大,因為這個案子檢察官那邊已經對梁永康批準逮捕了,案子也很快就會移送到檢察院審查起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