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李維的出賣,李西八和王普邊更害怕白瀟冷不丁的說要提問自己。
李維的出賣、攻擊也好,最多隻會讓他們多掉點血,但是,白瀟的攻擊就像毒蛇似的,一出手就是劇毒,能要人性命。
得到庭長的允許後,白瀟又說:“審判長,代理人需要分開提問,申請被告人王普邊進行回避。”
庭長道:“法警,將被告人王普邊帶下去。”
白瀟的這個行為讓李西八和王普邊內心的不安達到了頂峰。
王普邊被法警帶下去後,白瀟單刀直入問李西八:“被告人李西八,幻酒你喝過嗎?”
李西八猶豫了,不知道要回答喝過還是沒喝過。
白瀟質問:“你喝沒喝過都不知道嗎?”
李西八回:“沒喝過,因為我平時喜歡喝路易十三乾邑多一點。”
白瀟問:“幻酒是什麼酒?紅酒?白酒?洋酒?啤酒?還是其他的什麼酒?”
李西八將裝傻貫徹到底回:“我不知道,夜店都是李維在經營,夜店賣的酒種類太多了,我也不太清楚。”
其實,李西八這樣的思路不是沒有道理的,他說不知道也是給接下來王普邊留一條後路。
他說他自己不知道,後麵不管王普邊怎麼回答幻酒是什麼酒,都不會跟他的這個答案有衝突。
白瀟質問:“你不知道?”
李西八回:“我不知道。”
白瀟接著問:“幻酒,賬本上麵可記著經你銷售出去的數量可不少啊!”
李西八腦子突然閃過了賬本上麵銷售那一欄寫著的自己的名字,唰的一下,全身的血似乎一下就湧上了腦子,壞菜,把這茬給搞忘了。
李西八立馬找補道:“噢不,我記錯了!搞混了搞混了!”
“我知道那個幻酒嘛!我知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它…它就是那個那個那個…什麼酒來著?”
“額……想起了對是那個啤酒!對!因為我平時不怎麼喝啤酒,都是喝貴的洋酒,所以印象不深,嗯!對!幻酒是啤酒!”
李西八這是一種明顯說謊的表現,不經意的會在撒謊之後加上肯定的語氣詞,其實這是一種無意識的補償行為,李西八內心知道自己在說假話,所以,為了彌補內心的不安或擔心被識破,會不自覺地添加一些強調真實性的詞語,試圖讓聽者更容易相信。
同時也是因為焦慮,對自己謊言的不自信需要加上肯定的語氣詞。
白瀟問:“這個幻酒一瓶每瓶是多少毫升?”。”
白瀟接著問:“幻酒的度數是多少?”
李西八回:“15度。”
李西八越回答白瀟的問題越感到絕望,心想完蛋了,問得這麼細,就算是王普邊跟自己是雙胞胎有心靈感應都編不出來這一模一樣的答案……
白瀟接著問:“外瓶包裝是以什麼顏色為主?”
李西八回:“綠色和白色……”
白瀟微微側身向審判席道:“審判長,代理人已向李西八提完完畢,可以提王普邊上來了。”
庭長緊接著指令法警道:“法警,去把被告人王普邊提上來吧。”
不一會兒,王普邊便在法警的引領下又回到了法庭。
王普邊下意識地望了望李西八,看到李西八的臉色並不太好,王普邊心裡邊的害怕逐漸也逐漸被放大。
很快,王普邊被法警安頓固定好在他的被告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