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瀟回:“審判長,辯護人對公訴人舉示的病曆日誌的合法性,真實性,關聯性均認可。”
“但對公訴人的證明目的不予認可。”
“理由如下:”
“公訴人之所以得出這個結論,是因為公訴人在以普通人的思維去理解精神分裂患者的行為,公訴人陳述的這個因果關係,在醫學上並不當然存在。”
“趙月月父親的事件是導致趙月月崩潰生病,也就是精神分裂的主要原因和直接原因。”
“由此可知,趙月月父親的事情是趙月月最痛苦,最沉重的回憶。”
“所以,趙月月的身體將一些自我無法接受的、會引起強烈焦慮和痛苦的念頭、衝動、情感或記憶,無意識地排除到意識領域之外,壓入潛意識,所以,趙月月說她忘記了。”
“但是,當趙月月發病時,也就是她的自我功能被疾病嚴重削弱時,看守潛意識倉庫的“警衛”,也就是心理防禦機製崩潰了!”
“於是,被壓抑已久的內容洶湧而出,直接占據了趙月月的意識,所以趙月月在發病的時候才聽見了曾東西和龔慶紅的聲音,看見他們的臉,和覺得他們要害他們全家!”
“這就是發病時所產生的幻聽、幻視和被害妄想!”
“因此,那個在清醒時被趙夜月忘記的、代表著她所有痛苦根源的人,那一刻在幻覺和妄想中被戲劇化、扭曲化地呈現出來,成為了她所有內在衝突和痛苦的外在投射目標。”
“所以說,趙月月在發病時喊曾東西和龔慶紅的名字,而在清醒的時候卻不記得他們,在醫學上很正常。”
趙月月都懵比了,此刻,隻有趙月月才知道白瀟到底有多麼的厲害。
因為她知道自己一直都沒有忘,不管是發病還是正常的時候,一直都沒有忘記過這段仇恨。
如果自己不是當事人,趙月月差點都信了白瀟說的是真的。
白瀟的話把檢察官說得一愣一愣的,事實上,這個精神疾病類的知識,雖然檢察官為了這次的官司去惡補了一下,但也隻是知道一點皮毛,所以,檢察官也不是很懂,也不知道白瀟說得對不對。
因為不懂,想反駁都找不到反駁的角度。
更讓檢察官感到苦惱的是,他竟覺得白瀟說得說得很對,非常有道理!!!
而事實上,白瀟說的就是對的!
白瀟或許在辯論的時候會設套,搞一個陷阱讓對方跳。
但是他在發表一個觀點,說一個事實的時候,從來不會預設對方不懂而去亂說,這是賭博,賭對方不懂。
賭從來就不是白瀟的風格,他隻會去做他有把握的事,說有把握的話。
事實上,關於上麵的那段論述,白瀟在前世幫自己的當事人辯護的時候用過,所以,在這個案子給趙月月進行辯護的時候,可以說是手到擒來。
檢察官新的切入點再次被白瀟切斷,有種出師未捷身先死的節奏。
正當檢察官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檢察官助理再次靈機一動,迅速在筆記本電腦的文檔上打下幾個大字給檢察官看。
【雖然我們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趙月月認識曾東西和龔慶紅,但是辯護人同樣也沒有證據證明趙月月不認識他們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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