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安頤在父母的攙扶下,小心翼翼地跨過火盆。
這個略帶迷信的儀式,此刻卻充滿了家人最樸素真摯的祝願。
一進家門,一股濃鬱誘人的飯菜香就撲麵而來。
“陳姨從一大早就在忙活了。”母親拉著黃安頤的手,哽咽著介紹,“都是你最愛吃的!紅燒肉、糖醋排骨、風味茄子、老母雞湯……你看你瘦的,一定得好好補補!”
餐廳的長桌上,果然擺滿了琳琅滿目的菜肴,熱氣騰騰,遠超乎一頓正常飯食的量,那是家人恨不得將全世界的美味都堆到黃安頤麵前的補償心理。
陳姨不小心把勺子掉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響時,黃安頤像個受驚的兔子一樣,全身猛地一顫,眼神裡瞬間閃過恐懼。
黃安頤父母看見她這樣,心都快碎了,她女兒什麼時候這樣過?
黃安頤麵對一大桌子的菜,她拿著筷子,卻有些不知所措,吃飯的動作有些遲緩。
她會時不時地看向父母,需要確認他們就在身邊,眼神裡充滿了依賴。
而另一邊,剛被送進看守所的王舒文卻是另一副光景。
王舒文臉上掛滿了淚痕,冰冷暗黑的看守所讓她感覺前所未有的恐懼。
除了本身的恐懼,裡麵的人對她的排擠讓她更加的無所適從,痛不欲生。
比如,洗漱時,總會有人“不小心”撞到她,把水濺她一身。
她的床位總是最靠近廁所、最不舒服的位置。
輪值打掃衛生時,最臟最累的活總會理所當然地落在她頭上。
這是她第一次真正體會到了什麼是絕對的、物理性的恐懼。
王舒文的這種心境跟當時黃安頤在看守所的心境是完全不一樣的。
黃安頤當時的心境主要是對外界命運的未知恐懼、對父母的思念、以及巨大的冤屈感,黃安頤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
黃安頤雖然蒙冤,但內心有希望的光,外界有關愛她的人,她的困境主要來自對不公命運的恐懼。
而王舒文知道自己是有罪的,王舒文或許有悔恨,但絕不是對於罪行本身的懺悔,更多是覺得自己倒黴碰上了白瀟。
然後再把一切都歸咎於黃安頤家裡有錢請到了白瀟,想到這裡她就更恨黃安頤了,憑什麼好事都被她占了去,心裡就更加的恨!
所以,王舒文的這種悔恨是扭曲和痛苦的!
跟黃安頤相比較,王舒文是罪有應得,內心隻有怨毒和黑暗,外界全是憎恨和唾棄,她的困境是徹底的、內外交困的絕望。。。
由於白瀟沒有撤訴,所以,檢方那麼也無法對王舒文提起公訴。
其實,現在警方和檢方沒有跟白瀟打對台,對白瀟來說,也輕鬆了許多。
畢竟,白瀟利用警方後麵收集到的對王舒文不利的證據提交給法院。
這些證據熊星星去向警方調取的時候就想過,如果警方不給她,那麼她就申請法院去調。
但沒想到,警方態度蠻好的要的證據都給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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