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三維動態重建演示視頻徹底顛覆了觀眾對“破案”的認知。
從依靠人證物證的“推理”,升級到了依靠數據算法的“精準重建”。
彈幕被無數的“臥槽!!!!”刷屏。
“我汗毛豎起來了!!!”
“這根本不是推理了,這是直接給答案了啊!”
“以前看刑偵劇覺得是編的,現在才知道是我無知了!”
“鐵案!這才是真正的鐵案!”
“任何語言在絕對的技術麵前都蒼白無力……”
“我現在相信真的能‘讓死者開口說話’了!!!”
“這技術,以後哪個罪犯還敢犯罪?這不等於是現場直播了嗎?”
“感謝白瀟,不僅為我們展現了法律的公正,更給我們大家上了一堂頂級的科普公開課!”
“所有刑偵劇編劇,過來學習!這才是真正的頂級刑偵!”
“所以,難道之前警方沒有對犯罪現場進行過勘驗?為什麼之前警方沒有做這個鑒定呢?為什麼白瀟介入了反告了王舒文才做這個鑒定呢???”
“肯定是勘驗過了的,隻不過正常的現場勘驗跟做這種鑒定應該還是不一樣的吧。。。”
……
關於警方的現場勘驗問題。
警方的現場勘查是常規性的,他們會記錄血跡分布、提取指紋、拍照。
但這跟深度分析,比如像通過血跡計算撞擊速度、判斷指紋是主動握持還是被動按壓是兩回事。
事實上,警方當時沒有做這個血跡形態的分析,跟沒有做指紋形成的鑒定是差不多的原因。
因為當警方到達時,他們看到了現場,王舒文作為目擊者兼受害者提供了無比清晰和符合現場情況的證言。
讓這一切指向了一個看似清晰無比的激情殺人現場。
而且這是一起命案,尤其是名校命案,社會影響巨大,上級要求儘快破案的壓力極大。
當一條直接、清晰、看似完整的證據鏈,王舒文的證言和物證迅速出現時。
偵查重心會自然而然地轉向鞏固這條證據鏈。
比如進一步審訊黃安頤,尋找黃安頤的作案動機以及核實王舒文的證言,而不是立刻去質疑它。
特彆黃安頤跟何心柔積怨已久,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還有最關鍵的所謂的“保研”衝突,加上王舒文的證言極其具有誤導性。
她提供了一個完整的故事,這個故事完美地解釋了現場的一切。
一旦調查人員接受了這個敘事框架,他們就會不自覺地尋找支持這個框架的證據,而忽略或弱化與之矛盾的細節。
比如黃安頤的昏倒被先入為主地解釋為行凶後精神恍惚或是裝的。
現場某些稍微彆扭的血跡,可能被解釋為搏鬥中的偶然。
在有了這些所謂的“答案”之後,所有線索似乎都能被這個答案所解釋。
還有,這個高精度的血跡形態分析,就跟指紋形成方式鑒定一樣。
需要極其專業的知識和經驗,並非所有基層刑偵單位都配備有這類專家,都要上報至省廳甚至部級的專業機構。
在初步偵查階段,除非現場有非常明顯的異常,否則不會常規啟動這麼深入的分析。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一個優秀的專業的律師對於一個複雜案子的重要性了。
正是因為警方初期的工作存在這些合理的盲點,優秀的律師的價值就在於跳出了警方最初的敘事框架,用更專業、更深入的視角重新審視了那些被忽略的細節。
像這種優秀的律師的強大不在於他比警方更聰明,而在於他擁有“二次視角”和“極致深挖”的執著。
像這種案子,律師需要克服的不僅僅是凶手的陰謀,還有整個司法,係統初期因各種原因而形成的“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