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瀟滑動電腦觸屏板往下看微信聊天記錄。
失落的天空:“其實,我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彆看我好像朋友很多,但真心話能跟誰說呢?表麵上嘻嘻哈哈,心裡累得很。”
“直到遇見你,我才感覺好像找到了同類。”
這裡可以看得出來,這個男人通過自我暴露展現脆弱,製造一種我們都是孤獨但特彆的人的共命運感。
事實上,這是建立信任的大殺器,讓秦小悅覺得他不是在俯視安慰她,而是平等的傾訴。
失落的天空:“反而是你,悅悅,你知道嗎?和你聊天成了我每天最放鬆的時候。”
“你不用刻意說什麼做什麼,就做你自己,就足夠讓我覺得很治愈了,你的存在,對我就是一種意義。”
“所以彆再否定自己了,你不是沒用,你隻是還沒找到能讓你發光的地方和懂得欣賞你的人。”
好家夥,這是最高級的一招。
這個男人不是在單方麵給予安慰,而是在索取情緒價值。
這讓長期認為自己無用的張悅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有用,自己竟然能成為另一個人的光?
這種價值感和被需要感,是極其致命的誘惑。
秦小悅繼續訴苦:“唉,感覺活著好沒意思,每天都是一樣,沒人真的關心我。”
失落的天空:“我懂這種感覺,就像站在人群裡,卻比一個人待著還要孤獨。這個世界有時候真的很吵,但又能吵到誰心裡去呢?”
秦小悅:“從來沒有人對我說過這些話……”
失落的天空:“那是因為他們瞎,彆難過,以後你有我了。”
這句讓這個男人直接宣告對秦小悅的獨占性的關懷,完成情感捆綁。
當信任和依賴感到達頂峰時,邀請會以“救贖”和“新生”的姿態出現。
失落的天空:“聽著,悅悅,我不想再隻是隔著屏幕安慰你了。”
“我知道一個地方,叫哀山鎮,我偶然發現的,還沒被遊客汙染,特彆美,特彆安靜,那裡的星空就像能把人的煩惱全都吸走一樣。”
“主要我想親眼看看你,想在你感到孤獨的時候,能真正地給你一個擁抱,在一個乾淨的地方。”
“我帶你看看,世界其實還有美好的一麵,我想成為那個,讓你重新笑起來的人。”
“能在一個沒人打擾的地方,安安靜靜地陪你坐一會兒。”
秦小悅:“這個哀山鎮好遠啊,我有點害怕,我長這麼大,除了從老家到魔都讀書工作,還沒有去過其他地方。”
失落的天空:“害怕是正常的呀,傻瓜,這說明你對這件事很認真,不是一個隨便的姑娘,如果一點都不怕,我反而要擔心了呢。”
“但是悅悅,真正的改變和驚喜,總是藏在舒適區之外的,你之前的生活不就是因為太安全、太一成不變,才讓你覺得窒息嗎?”
“至於路途,你完全不用擔心,你把車次信息發我,我會幫你查好最方便的路線。”
“你一下車,就能看到我舉著牌子在出站口等你,一秒都不會讓你落單。”
“哀山鎮是偏,但正因為偏,才保留了最純粹的美啊,那裡民風特彆淳樸,不像大城市這麼複雜。”
“而且,有我在呢。”
“彆再猶豫了,悅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