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白瀟已被社會神化了，代表了一種正義化身的理想主義形象。
林天齊現在特彆渴望成為那個屠神者，然後取代白瀟的神位。
事實上，在接這個案子之前，林天齊就已經在幻想著，法律圈將會流傳，林天齊是如何在零物證的絕境下打敗白瀟！
這將成為刑辯史上一個傳奇故事，而他林天齊的名字將作為主角被銘記。
他將一躍取代白瀟成為傳奇刑辯律師，成為業內公認的、無可爭議的第一。
所有的鎂光燈、讚譽都將聚焦於他一身。
然後那些尋求奇跡、不惜一切代價想要脫罪的富豪和顯貴，將不再去找白瀟。
而是會捧著巨額支票，蜂擁至他的律師事務所門口。
因為他證明了，他才是那個能讓不可能成為可能的人。
書記員的聲音打斷了林天齊的幻想。
書記員接著宣布：“請全體起立！”
“請審判長、審判員入庭。”
書記員話音一落，整個法庭的人都馬上站立。
三位法官身著法袍依次縱隊進入法庭到審判席位落座。
三位法官落座後，主審法官對大家說道：“請坐下。”
書記員起身轉身麵向審判席說：“報告審判長，本案原告訴訟代理人白瀟律師、宋東月律師，以及辯護人林天齊均已到庭，庭前準備工作已經就緒，可以開庭！”
“咚！”主審法官敲擊法槌道：“靈渡市中級人民法院刑事審判第一庭，今天就原告指控被告人吳用故意殺害多人一案，依法公開開庭審理，現在開庭！”
“請法警帶被告人吳用到庭！”
當兩名高大的法警一左一右押著吳用出現時，整個法庭的注意力都被吳用身上那副極其沉重的刑具給吸引了。
粗重的鐵鏈連接著他兩個腳踝，最大限度地限製了吳用的步伐，他隻能拖著腳步緩慢地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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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沉重而刺耳的嘩啦…嘩啦……的拖地聲。
束縛吳用雙手的不再是普通手拷，而是束縛力更強的拇指考，將他的手腕和手指牢牢固定，確保他沒有任何可能掙脫或發動襲擊的可能。
除此之外，還沒完！
還有額外的約束，在吳用的腰間，還束著一根黑色的，約束帶，將他的雙臂進一步固定在他身體兩側。
這可以說是對窮凶極惡之徒的最高規格待遇了。
旁聽席上有幾個霧山鎮的人。
不知道為啥眼前的吳用現在在他們看來是如此的可怕，明明現在法庭上的吳用跟以前的那個吳用的神態無異。
但一想到他殺了那麼多人之後，吳用的這種神態就變得詭異瘮人了起來。
他們現在看到吳用就會不由自主地開始腦補。
看著他平靜的臉，想象他實施犯罪時的樣子，你會看著他粗糙的手，想象這雙手處理屍體的場景。
然後這些想象力會用最恐怖的細節去填充他過去的每一個行為，而且那些行為、表情都是他們所熟知並習以為常和看不起的。
事實上，霧山鎮的人來說，最大的恐怖來源於極端反差。
一個看起來最不可能傷害彆人的人，卻犯了最可怕的罪行，這種巨大的落差，比一個麵目猙獰的惡徒更讓人不寒而栗。
極致的邪惡，就安靜地在他們身邊，而他們卻曾以為它人畜無害。
這種認知被顛覆的害怕，遠比直接的暴力更加深入人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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