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救護車終於來了。
女生迅速向急救人員補充了更多細節，包括她清除異物的過程和她對病情的判斷。
急救團隊配合默契，動作麻利，他們給中年男人接上了氧氣麵罩，建立了靜脈通道，準備注射腎上腺素……
很快，中年男人被小心翼翼地平移至擔架車上，急救人員一邊繼續做著胸外按壓，一邊快速將擔架車推向門外的救護車。
為首的急救醫生在離開前，回頭對白瀟和女醫生快速而鄭重地說了一句：“做得非常好，是你們救了他一命，謝謝你們！”
救護車把人接走後，所有人都仿佛鬆了一口氣，又帶著一絲恍惚。
趙圓立刻走到白瀟身邊，遞給他一張紙巾，白瀟接過紙巾，擦了擦額頭的汗。
而那位女生，站在原地，望著救護車消失的方向，直到鳴笛聲徹底聽不見。
女生望著門口的方向，眼神有些空茫，仿佛身體的力氣也隨著救護車的離開而被抽走了，先前被強行壓下的悲傷與疲憊再次浮現。
“佟醫生。”趙圓站在女生背後喚了一聲。
佟醫生倏然轉頭看到趙圓：“趙律師……”她顯然完全沒想到會在這裡，在這種情形下，遇到自己曾經的病人。
不過轉念一想，白瀟在這裡，趙圓在這裡也正常，畢竟他們都是一個律所的。
白瀟也有點意外：“你們認識？”
“嗯，”趙圓立刻為兩人介紹，“這位是佟醫生，之前我在頭受傷，後來回魔都治療，一直都是佟醫生負責的。”
佟醫生全名叫佟小麥。
是一所魔都著名的三甲醫院的神經外科醫生，是副主任醫師，今年38歲。
由於佟小麥本身就長著一張娃娃臉，加上保養得不錯，所以看起來很年輕，很多人看到佟小麥的長相都不敢相信她會是副主任醫師。
就算知道她真實年齡是38歲，也是很意外的，不是因為長相意外，而是因為38歲的這個年齡在神仙打架，競爭激烈到極致的那家三甲醫院。
因為在那家三甲醫院，臨床做得好的醫生很多，科研做得好的也很多，但能在38歲就晉升，意味著佟小麥必須是臨床加科研雙軌製發展的頂級高手，幾乎沒有短板。
絕對是醫學界金字塔尖的那一批人，所以，佟小麥一個人在這個節日，在這個時候在這裡如此的傷心，趙圓還是挺意外的。
接著趙圓又看向佟醫生，“佟醫生，這是……”
還沒等趙圓說完，佟小麥打斷道：“我知道，這是白瀟白律師，應該很少有人不認識，白律師，你好。”
“你好。”白瀟向佟醫生微微頷首，語氣比平時溫和許多：“剛才多虧你了。”
佟小麥也禮貌地點頭回應，聲音依舊有些低啞：“不，是你幫了大忙，尤其是你，心肺複蘇做得非常標準，起到了關鍵作用。”
但簡單的寒暄過後，氣氛又陷入了一種微妙的沉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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