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過去了,安王府為數不多的下人們圍著書房嘰嘰喳喳。
隻見謝桓,謝之和謝赫三人認認真真地待在書房裡。
“這安王殿下莫不是轉了性子?”
“有生以來居然還能看到安王殿下讀書,我沒做夢吧!”
“爹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呀?”
謝桓看了看。
快想,快想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的意思是……”
謝桓呼了一口氣,還好想起來了。
謝赫都看呆了,他的父王,居然真的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父王真的讀過書啊!
“爹爹,這個字念什麼呀?”
“爹爹,這個……”
“爹爹,那個……”
一整個下午,謝之都在不停地問著問題,謝桓不停地轉著腦袋給她解答。
累人,真累人,仿佛知識又進了自己的腦子。
謝之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她主動關上了書本,道:“爹爹,今天就到這裡吧,爹爹身體不好,教書時間太長了,身體會吃不消的。”
乖女兒,還知道心疼爹爹,謝桓覺得還是女兒好,看看謝之旁邊這個小子,睡的口水直流。
教學結束後,謝桓伸了個懶腰,慶幸自己還能稍微解釋淺顯一點的書,不至於在之之麵前丟臉。
謝赫睡得昏天黑地,還是之之叫醒了他。
接下來的幾天,在保障身體的情況下,謝桓依舊在書房給謝之和謝赫上課,謝赫受謝之的影響,也逐漸開始不睡覺,認真聽起課來。
“你是說,安王在教之之和謝赫讀書?”
皇帝放下了手中的折子,一臉不可置信。
首領太監道:“回陛下,這件事在整個京城都傳開了,大家議論紛紛,都說……安王轉了性子。”
安王居然轉了性子?這可真難得,不過就他那個水平,真的能教好之之嗎?
不行,他得問問,彆把小孩子們教壞了。
“你去把安王給朕叫過來。”
首領太監道了聲是就去找安王了。
“安王,聽說你在教之之讀書?”
皇帝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謝桓還以為皇帝找他什麼事情呢,原來是這件事。
他毫不掩飾:“是啊,父皇,難道兒臣不能教她讀書嗎?”
也不是不能,隻是以你安王的水平,能教之之讀書?
皇帝在心中吐槽他的兒子,但是麵上還是說道:“不是不能,你好歹也給之之請個夫子吧,你請一個水平高一點的夫子教之之,會不會好一點?”
皇帝這是不相信他啊,請夫子的確可以,隻是……
他實在難以啟齒。
這時,盛王謝觀在外求見。
盛王每日這個時辰都會來和皇帝下一會兒棋,所以皇帝也沒有讓謝桓避開,直接讓謝觀進來了。
見謝桓在裡麵,謝觀驚訝:“皇兄居然也在?”
他先朝皇帝行了個禮,然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聽說皇兄最近在教謝之讀書?以謝之的資質,想必皇兄教的很累吧。”
“哦,我忘了,皇兄一向是拿起書就頭疼的,不知道一個半桶水夫子和一個資質差的學生組合起來,會有怎樣的效果。”
謝桓哼了一聲,心道這是故意嘲諷他呢。
於是他也不甘示弱:“父皇,父皇不是問兒臣為什麼不給之之請個夫子嗎?因為兒臣沒錢。”
本來他是不想說的,這件事太丟人了,一個堂堂皇子居然混到沒錢的地步!
沒錢?一個堂堂的皇子,居然說自己沒錢?
誰信?
謝觀道:“皇兄這說的是什麼話,恐怕是皇兄怕夫子嫌棄謝之笨拙,鬨出笑話吧,所以才不請夫子的吧。”
“父皇,謝之是兒臣的女兒,兒臣最了解她,她連寶珠的一半都比不上,請個夫子來教她,怕是不妥。”
“皇兄直接說實話就可以,何必要說自己沒錢請夫子呢?這是要丟了皇室的顏麵嗎?”
謝桓微微一笑,絲毫沒有被謝觀的話氣到:“盛王在府裡的時候,對之之不聞不問,也不教之之讀書,居然還知道之之水平差?”
“還有,父皇不是把戶部交給盛王管理嗎?我有沒有錢,盛王不是最清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