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雪秋看著紋絲不動的人,催促道,“你還不走?”
衛詞安不語,抬頭示意她看外麵。
樓雪秋討厭他賣關子,扔下一個白眼就去了外麵。
她院裡多少人自己心裡有數,這會再看竟然多了幾個小廝,各個還都孔武有力長得人高馬大。
樓雪秋不解,要去質問,轉身卻差點撞進一個寬闊的胸懷裡。
她後退幾步,用不滿的目光看著他。
離這麼近作甚?
衛詞安解釋,“父親派來看著的,今晚...走不了。”
他其實沒說的是,不止今晚,未來的一段時間他都走不了。
樓雪秋大驚,“這怎麼行?!”
衛詞安存心逗她,於是反問,“為什麼不行?”
樓雪秋裹緊衣裳,防備的看著他,“跟你不熟。”
衛詞安臉微紅,他其實並沒有想乾什麼,雖然這樣想,可看著對方防備的模樣,他眼眸驟然變深。
似是提醒她,“我們成親了,戶籍過了證,不論是常理或者法律,你都是我的妻。”
“……”
樓雪秋啞口無言,她一張秀口張張合合,愣是沒法反駁。
衛詞安盯著她的嘴唇目光漸深。
樓雪秋沒發現他的異樣,思索片刻,這才說,“你本就沒當我是你夫人,你也不喜歡我...這樣吧,你現在寫封合離書,我立馬回沭陽,這樣也不用相看兩生厭。”
衛詞安沉默,一張臉在廊下的燈光裡忽明忽暗。
半晌,他才開口,“我不厭你。”
他扔下一句話便回了屋內,看架勢要歇下。
樓雪秋回過神,趕忙跟上去。
衛詞安撅著腚就要去床上。
床上鋪著柔軟舒適,帶著淡淡花果香,是杏桃特意給她洗了曬了,又熏香的。
樓雪秋一看眉頭就皺起來,上前顧不得男女有彆,抓著他的後背往外一推,隨後雙手張開擋在床前。
像是母雞護小雞一樣。
“你要乾什麼!”
衛詞安頭昏昏沉沉的,他甩甩頭,問道,“那我睡哪兒?”
樓雪秋小腹隱隱作痛,致使她的脾氣也煩躁,聽聞冷哼一聲,隨後嘲諷到,“有能耐就回你院裡睡,沒能耐去廊下。”
衛詞安握緊拳頭,額角的青筋若隱若現,“廊下?!現在什麼天氣?我去廊下睡一晚,你想做寡婦!”
樓雪秋眼光一亮,覺得是個好辦法。
她轉轉眼珠,說著,“我沒那樣想,若你想,就大方去吧。”
她還挺賢惠?嗬嗬...
衛詞安氣極冷笑,他沉下臉,大步上前。
樓雪秋被他嚇到,忍不住後退,“你乾什麼?”
衛詞安不語,氣勢壓迫十足。
樓雪秋這才驚覺對方是個男人,比她強裝的男人。
想到此,她忍不住連連後退,目光不由看向對方捏緊的雙拳。
如鐵包硬的拳頭打她一拳,也夠喝一壺的。
思及此,她趕忙向外求救,“杏桃...”
樓雪秋剛張嘴,男人一個箭步上前,伸出比她巴掌大的手捂住她的嘴。
驚呼聲被迫壓下,整個人頭重腳輕被他扛起來,樓雪秋下意識抓緊他的肩膀,隨後就被扔在床上。
樓雪秋慌張坐起身,“你瘋了!”
衛詞安不語,隻放下床帳,然後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中...合衣躺下。
樓雪秋驚魂未定,看他這樣也不是要做什麼,慢慢冷靜下來。
衛詞安背對她,冷冷說著,“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