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樣,簡直就像來問罪。
“你這丫頭,你家四小姐估計自己把銀子私吞了也說不定。”
他就像隻瘋狗一樣咬著沈初意不放。
動靜很大,很快沈夫人便趕了來。
“子良,你這又是做什麼?”
這前前後後才兩個時辰,又鬨了起來。
沈夫人雖然話是對著沈子良說,但眼神卻是看向沈初意,明顯的不悅。
“母親,你說說,昨日是不是讓人把這五年的月錢給了她。今日,她又去向帳房要,五年整整六百兩銀子,還不夠她花了?”
沈子良眉頭擰成一個結,怒火直衝腦門。
可下一秒,沈夫人臉色漸漸白了下去,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個字。
“母親?”
沈子良突然一股異樣沒來由的湧上心頭。
立馬轉身看向身後一丫鬟:“你說,到底給沒給。”
丫鬟是賬房的明香,負責送月錢給各房。
沈子良為了證明沈初意的自私,來時便讓人把她帶來。
明香看向沈子良顫顫巍巍的開口:“前些日子夫人說,四小姐回府用不了這麼多銀錢,便把錢用在了三小姐的生成宴上。一切開銷均有記錄,二公子可查看。”
明香拿出賬奔,上麵還有著沈夫人得印章。
剛好六百兩。
時間正好時他們知道沈婉凝流放要回來的那日。
沈子良一邊看,一邊聽著名香的話,腦袋嗡嗡的。
難怪,難怪婉凝的生成禮,他覺得有些太過華麗奢侈了些。
起初,他還並未在意。
“即便如此,那為何小翠入領月錢,也不給?”
那些賬本有些顫抖的手,說出一個字仿佛用儘了全身力氣。
“夫人沒說啊。”
明香低著頭,不敢看向沈子良,就怕怒火燒到自己身上。
此刻沈夫人臉色漲紅,眼神閃躲,一時間也說不出話。
沈子良深吸一口氣朝著明香壓著怒火說道:“那快去拿!”
“還是三兩嗎?”明香拿不定主意,看了一眼沈子良又看向沈夫人。
沈子良如被敲了一棒,不可置信地看向明香:“什麼三兩?”
明香瞪大雙眼,也詫異道:“五年前四小姐的月錢就三兩?
既不是三兩,那要給多少呢?”
“不是十兩嗎?”沈子良以為自己記錯了。
“夫人說,四小姐用不了那麼多錢,三兩夠用了。其餘的錢,都給三小姐買補品了。”
明香有些不知所措,有些結結巴巴。
沈初意冷笑一聲,譏諷地看向兩人。
以為三兩已經夠多了,畢竟府中下人月錢也有一兩,福嬤嬤這樣的有二兩,原來是十兩啊。
還有整整六百兩銀子,也沒了。
“這就是沈夫人說的一視同仁,沈小將軍,你說呢?”
“母親?”
沈子良拿著那賬簿如同千金重,眼裡多了些失望。
難怪有一年,沈初意曾給生辰禮的時候說她存了四個月呢。
上好的徽墨與羊豪筆價值十兩。
他還責備她亂花錢,四個月才存了十兩。
原來這麼多要存四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