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紹回到府上,踱步來到種靈溪宅子裡。
不管是外麵的風評,還是身邊人的感受。
代王陳紹都不是一個肆意妄為的人。
他很講規矩。
這一點其實特彆重要,很多人選擇投奔陳紹,也是因為他的這個優點。
輔佐這樣的人,他不會突然地給你表演一個伴君如伴虎,讓你全家升天。
哪怕是在後宅,也是一樣,陳紹不管多忙,總會抽出很多時間去環環房間,這也是一種守規矩。
哪怕隻是抱著她看書、閒聊,陳紹也會隔幾天來一次,這也是為了鞏固她正室的權威。
隻要陳紹尊重她,其他女子哪怕再受寵,也不會生出歪歪心思來。
哪怕是武媚娘這種天生的妖婦,若不是有李治故意地縱容、利用她來對付自己娘舅,她也不敢對皇後不敬。
院子裡意外的十分熱鬨。
各個院子裡的丫鬟侍女都在,聚在一起嘰嘰喳喳。
房間裡暖烘烘的,一群女眷正在玩遊戲,看著像是一種走地棋,在地上以絲線標記出方格,然後通過投壺來獲得走路的步數。
她們玩的開心,見陳紹進來也沒停,隻有早早被淘汰的春桃笑嘻嘻上來,給他脫去外罩的袍子。
陳紹伸進她腰裡暖手,小妮子嫩是真嫩,抗造也是真的抗造,年輕的身子不怕涼,隻是咯咯笑著怕癢。
“你阿姐呢?”陳紹看了一圈,發現李師師沒來。
春桃一聽,抿嘴道:“她在房裡製合香、打香篆,又要指使人,又嫌我笨手笨腳,我乾脆跑出來玩,不睬她。”
說完之後,她嘴角一抿,有些小奸詐地說道:“等她調好了,我就去偷來用。”
陳紹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叫她去給自己端茶。
新年將至,注定到處都沒有什麼事做,就連邊關戰事都停了下來。
西域商道也是暫時隔絕,恐怕得三個月後,才能逐漸複蘇。
陳紹已經習慣了這種節奏。
誰也不會在這種天氣裡,催促手下去乾活。
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販夫走卒,在來年的秋季都將迎來生育潮。
因為這個冬天,閒下來的人,就那麼點娛樂活動.
自己內宅這些女眷,因為人多,還可以玩玩遊戲。
那種就一家幾口人的,貓冬時候,就隻剩下造人了。
人群中,就屬環環玩的最開心,出嫁對她來說是有利無害了。
原本就一個親人陪伴,如今也還在身邊,更是多了這麼些玩伴。
如今更是有不少種家的年輕後輩女眷,時常來她這裡常住。
看著天真爛漫的環環,陳紹心中暗道,指望她做一個千古賢後是不可能了,但自己足夠年輕,就護著她快樂一生。
環環嫁妝很豐厚,直接就是銀州這座城池,再加上種家軍內無數中低階的武官。
他們立下了不少的功勞,但種師道沒法給他們升官提拔,乾脆丟到定難軍。
因為誰都知道,定難軍裡,隻要有軍功都是可以躍遷的。
而且種家幫他穩住了西軍,這個大宋境內,最後一支野戰精銳。
不管他們承認不承認,娶了種家女兒的陳紹,事實上被很多西軍認為是自己人了。
這次秦鳳軍之所以敢叛變,也是覺得老種在這裡,他們不算是背叛西軍。
甚至西軍四大家族三個投奔了代王,那剩下的一個,才是西軍中的叛逆。
既然是難得清閒時光,陳紹也放空了心思,和妻妾們一起耍了一會兒。
因為他的加入,氣氛變得更加歡快。
到了黃昏時候,陳紹讓人把全家都叫來,算是一場小家宴。
吃飽喝足之後,各院的夫人陸續離開,隻剩下臉皮最厚的春桃。
內院都知道,在王府有兩個人是可以在各個院子睡覺的,一個是陳紹另一個就是春桃。
眼看人都走了,她直接卸去外袍,穿著薄裳紗褲坐在床沿上。
她對陳紹有一種生理性的喜歡,靠在他身邊,什麼不做都開心。
沒事就喜歡往陳紹跟前湊,偏偏陳紹又疼她,所以兩人常常一起睡在各個院子的床上。
陳紹瞧著她打散了秀發,褪去羅襪繡鞋,寬大的褲腳裡露出兩隻白膩的小腳丫,那模樣柔媚中透著幾分清純可愛。
忍不住上前環著她的小腰,親昵了起來。
侍女問要不要沐浴,陳紹點了點頭。
沒一會兒,就有人在暖閣的池子裡倒滿了溫水。
三人一起洗了洗,上來之後兩個少妻僅著了月白小衣,各自裹著一對玲瓏的小兔,和陳紹一起嬉笑著到榻上打鬨。
——
臘月七日,淩晨。
明州城的道路上,急促的馬蹄聲“噠噠噠……”響個不停。
這裡離海確實很近,哪怕是到了城邊,依然能聽見入海口的江水的嘩嘩聲、浪子在風中一次次拍打著岸邊。
隱隱約約的水光,在夜幕下依稀可見。四下光線黯淡,那時不時泛著火把亮光的江水,便如同是銀河一般。
驛道上的一行馬隊有百十人,曲端親自帶隊。
隊伍裡全是他的親衛,有來自西北的定難軍甲士,也有來自山東的水師漢子,一群嗷嗷叫的軍漢。
曲端手下人馬,和他一樣,全都是極度地渴望建立功勳,眼睛都快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