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語文後,校園裡熱鬨非凡,同學們三兩成群,討論著剛剛結束的考試題目,歡聲笑語回蕩在走廊間。王樂遠正將書本胡亂塞進書包,盤算著如何應對佘芷欣,一抬頭,就看到佘芷欣像一陣狂風般怒衝衝地闖進教室。
王樂遠心中一緊,卻強裝鎮定,擠出一絲笑容問道:“欣欣,你怎麼這麼晚才來考試呀?都快考完了才現身,我以為你不參加考試了呢。”
佘芷欣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幾步衝到王樂遠麵前,手指幾乎戳到他臉上,厲聲道:“王樂遠,你少和老娘在這裡套近乎話!我來不來考試輪不到你管,今天我就是來找你算昨天那筆賬的!”
王樂遠佯裝困惑,攤開雙手道:“算賬?算什麼賬啊?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佘芷欣氣得渾身發抖,聲音都提高了八度,“你還敢裝蒜!我這麼信任你,你昨天趁我睡著,偷走我的金戒指和錢包裡的錢,拍拍屁股就走人,發個信息說借就想了事?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王樂遠心中發虛,但嘴硬到底,梗著脖子道:“我不是給你發信息解釋了嘛,確實是借,等我手頭寬裕了肯定還你。你至於這麼大反應,像我欠了你幾百萬似的。”
佘芷欣冷笑連連,眼中滿是鄙夷,“借?有你這種不聲不響,趁人睡著偷拿的借法嗎?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偷!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跟你這種人在一起!”
王樂遠惱羞成怒,臉漲得通紅,“你彆太過分了!不就是一個戒指和幾千塊錢嗎?又不是不還你,用得著這麼上綱上線,在這兒大吵大鬨嗎?”
佘芷欣氣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咬牙切齒地說:“王樂遠,你彆以為我是好糊弄的。你做的這些齷齪事,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你就等著吧,我會讓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說完,佘芷欣狠狠瞪了王樂遠一眼,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出教室,僅她獨有的高跟鞋在地麵上踏出清脆而憤怒的聲響。王樂遠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心中既有些後怕,又夾雜著一絲不甘。
下午考試結束,太陽高懸天空,熾熱的陽光烘烤著大地。童世婷懷著複雜的心情來到便利店。她深吸一口氣,推開店門,店內熟悉的嘈雜聲和貨架上琳琅滿目的商品並沒有給她帶來往日的平靜。她徑直走向老板,老板正坐在收銀台後麵玩手機,看到童世婷,眉頭微微一皺。
童世婷走到老板麵前,微微低下頭,輕聲卻堅定地說:“老板,我想把兼職辭了。”
老板抬起頭,上下打量著童世婷,眼神中滿是輕蔑,撇了撇嘴道:“喲,我說怎麼今天突然來辭職呢,怎麼著,是找到什麼更好的活兒了?就你這窮酸樣,能找到啥好工作?我看啊,你就是吃不了苦,想拍拍屁股走人。”
童世婷的臉“唰”地一下漲得通紅,她緊緊咬著嘴唇,努力克製著內心的憤怒,說道:“老板,我是真的有重要的原因,不得不辭職。這段時間在這兒工作,我很感激您給我機會,但是現在情況特殊……我確實挺累的。”
老板不耐煩地打斷她,不屑地哼了一聲,“哼,什麼特殊情況?彆找那些借口了。像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沒什麼大出息,就隻能在這種小地方打打工。現在說走就走,一點責任心都沒有,之前不是你那個同學馮巧珍父親的麵子上誰會留下你,好不容易留下你了,趁著我這裡最忙的時候你又要離職,暫時不許走,卸完了這些貨再走。”
就在這時,童世傑剛好放學,他特意路過便利店,想和姐姐一起回家。就在他走到便利店時,他透過玻璃門看到姐姐被老板羞辱,原本明亮的眼睛瞬間燃起怒火。他毫不猶豫地衝進店裡,大聲說道:“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姐姐?你這個人太過分了!我姐姐辛辛苦苦在這兒打工,你不感激就算了,還這樣羞辱她!”
老板轉過身,看著童世傑,臉上露出更加輕蔑的神情,冷笑一聲道:“怎麼,小屁孩,還想幫你姐說話啊?你們姐弟倆一看就是沒出息的料,窮得叮當響,還想在我這兒耍威風?我看你們就是欠教訓!”
童世傑氣得握緊了拳頭,熱血衝昏了頭腦,不顧一切地朝老板撲過去,“我跟你拚了!你不許這麼說我姐姐!”童世婷眼疾手快,趕緊伸手死死拉住童世傑,焦急地喊道:“世傑,彆衝動!不能打架!打架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童世傑掙紮著,滿臉通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姐,他這麼欺負你,我咽不下這口氣!他憑什麼這麼侮辱我們!”
童世婷用力把童世傑拉到身後,緊緊抱住他,嚴肅而又語重心長地說:“世傑,你聽姐說。我們沒有背景,沒有錢,如果打架,最後吃虧的還是我們自己。我們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而犯下大錯,要用理智解決問題,明白嗎?”
童世傑滿臉委屈和憤怒,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他哽咽著說:“姐,可是他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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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世婷看著弟弟,眼中滿是心疼和無奈,“世傑,姐知道你是為了姐好,但是我們不能衝動。我們要靠自己的努力,好好讀書,將來出人頭地,而不是靠拳頭。你要是因為衝動犯了錯,姐會更難過的。”
童世傑聽了姐姐的話,雖然心裡還是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但漸漸停止了掙紮。他咬著牙,狠狠瞪了老板一眼,被童世婷拉著,灰溜溜地走出便利店。一路上,童世傑低著頭,一言不發,心中的怒火仍在熊熊燃燒。童世婷緊跟在童世傑身後,眼神中滿是擔憂和無奈,她知道弟弟心裡不好受,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姐弟倆的身影在夕陽下拉得長長的,顯得格外落寞。
夕陽如血,將天空染成一片橙紅。餘暉灑在唐青青家的院子裡,給那些受傷的花花草草披上了一層淒美而柔和的光。唐青青蹲在院子裡,輕輕撫摸著那些被毀壞後重新整理的花草,眼中滿是心疼和憐惜。她的手指輕輕滑過一片殘缺的花瓣,仿佛能感受到花朵所遭受的痛苦。
植淑芳邁著輕柔的步伐走過來,她看著女兒憔悴的背影,心中一陣刺痛。她輕輕蹲下身子,溫柔地拍了拍唐青青的肩膀,輕聲說道:“青青,彆太難過了,花沒了咱們可以再種。你的病剛剛才恢複,隻要人沒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唐青青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淚光,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媽,我恨死那個凶手了,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地對待我的花?這些花我每天都精心照料,它們就像我的朋友一樣,我付出了那麼多心血……”
植淑芳心疼地將唐青青擁入懷中,輕聲安慰道:“寶貝,彆氣壞了身子。你爸爸一定會找到那個人,讓他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你要相信爸爸。”
就在這時,顧雲立放學回家,路過唐青青家。他透過敞開的院門,看到唐青青和植淑芳在院子裡,心中一動,便走了進去。他輕聲說道:“青青,阿姨,你們在這兒啊。”
唐青青看到顧雲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雲立,你回來啦。”
顧雲立走到她身邊,關切地問道:“嗯,我路過,就進來看看你。你怎麼樣,還好吧?看你眼睛紅紅的,是不是又難過了?”
唐青青微微點頭,“我沒事,就是看到這些花,心裡忍不住難受。雲立,你給我講講學校裡今天發生的事唄,我想分散一下注意力。”
顧雲立便把學校裡這段時間同學們課間的趣事、課堂上老師的小笑話等一一講給唐青青聽。唐青青聽得很認真,偶爾也會輕輕笑出聲來,但笑容中仍帶著一絲落寞。講完後,唐青青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雲立,你怎麼沒說王樂遠?他現在在學校有什麼動靜嗎?”
顧雲立愣了一下,心中有些猶豫。他沒想到唐青青會突然問到王樂遠。他站起身,眼神有些躲閃,說道:“青青,我該回家了,爸媽還等著我吃飯呢。”
唐青青叫住他,“雲立,你彆走。其實我早就對王樂遠失望了,經過之前的事,我對他已經不抱任何希望。我隻是想了解一下情況,沒有其他意思。你就告訴我吧。”
顧雲立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他微微低下頭,沉思片刻後說道:“青青,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王樂遠……他最近的行為有些不太對勁,但是具體的我也不太好說。你現在身體和心情都不太好,彆因為他的事再讓自己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