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醫院窗戶的縫隙,稀稀拉拉地灑在王樂遠的病床前。王樂遠緩緩從睡夢中醒來,隻覺得渾身無力,仿佛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他試圖坐起身,卻感覺手臂酸痛得厲害,稍微一動,身上各處便傳來隱隱的疼痛。
他低頭一看,頓時愣住了,隻見自己的手臂、大腿上布滿了淤青,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起來觸目驚心。他滿心疑惑,暗自思忖:“我這是怎麼了?難道是被人打了?可我在看守所裡也沒招惹誰呀。”
一旁看守的獄警看到他醒來,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竟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躲到離他稍遠的地方,仿佛王樂遠身上帶著什麼可怕的東西。王樂遠察覺到獄警的異樣,心中更是疑惑,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乾嘛躲我這麼遠?”獄警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眼神躲閃著,沒有回應他。
這時,護士端著藥水走進來準備給他換藥。王樂遠看到護士,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問道:“護士,我身上怎麼這麼多淤青啊?我到底得的什麼病?”護士的眼神有些慌亂,不敢直視王樂遠,支支吾吾地說:“這……這是消炎的藥,你就是得了重感冒,身體有些虛弱,所以會有淤青,過段時間就好了。”護士說完,便匆匆忙忙地給他換好藥水,轉身快步離開了病房。
王樂遠望著護士離去的背影,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他覺得事情絕沒有護士說的那麼簡單。獄警在一旁看著王樂遠,臉上露出不忍的神情。
就在這時,學校的政教老師一行人來到了病房看望王樂遠。獄警見到老師們,像是找到了傾訴的對象,趕忙把他們拉到一旁,低聲聊了起來。獄警將王樂遠從暈倒到醫院診斷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老師們。老師們聽後,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眼中滿是震驚。
“白血病?怎麼會……”一位老師忍不住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
“這孩子……太可憐了。”另一位老師也感慨道。
老師們麵麵相覷,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短暫的沉默後,他們開始小聲討論起來。
“這事兒得趕緊和校長彙報啊。”一位老師率先打破沉默。
“對,這麼大的事情,校長必須知道,而且還得商量一下該怎麼處理。”其他老師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老師們深知,王樂遠的病情不僅關乎他個人的命運,也可能會對學校後續的決策產生影響。於是,他們決定立刻返回學校,向校長彙報這一情況。
王樂遠看著老師們嚴肅的表情和低聲的討論,心中愈發不安,他掙紮著想要起身詢問,但身體的虛弱讓他隻能無奈地躺在床上,心中充滿了恐懼和迷茫,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
在午後的陽光慵懶地灑在趙盈芝家的客廳裡,趙盈芝和幾個朋友正圍坐在麻將桌前打著麻將。但趙盈芝明顯心不在焉,出牌時總是猶猶豫豫,眼神也時常發呆。
“盈芝,你今天怎麼回事啊?心不在焉的,老是出錯牌。”一個朋友察覺到她的異樣,忍不住問道。
趙盈芝勉強笑了笑,說道:“沒事兒,就是最近有點心煩。”
“我看你啊,就是為你兒子的事兒心煩。他就是個廢物,你還管他乾嘛?”另一個朋友不屑地說道。
趙盈芝聽了這話,眉頭微微皺起,說道:我最近想了很多,雖然我討厭他爸,但孩子確實是無辜的。他走到今天這一步,我這個當媽的也有責任。”
“你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啊,怎麼現在突然覺得這個拖油瓶好了?”那個朋友一臉驚訝地說道。
趙盈芝聽不下去了,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說道:“你們彆說了,這段時間彆來找我了。我這次下定決心,要做一回合格的母親,好好管管他。”
朋友們聽了,都有些愣住了,沒想到趙盈芝會突然有這樣的轉變。
隔天,趙盈芝來到了看守所,她深吸一口氣,走進了探視室。王維雄看到她,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冷笑道:“你怎麼來了?是來看我笑話的嗎?現在看到我又窮又落魄,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贏了?”
趙盈芝看著王維雄,心中湧起一股怒火,大聲說道:“我在乎的是這些嗎?這麼多年,你到處花天酒地,到處找女人,把這個家弄得支離破碎,自己墮落成這樣,全是因為你!”
王維雄被趙盈芝的怒斥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本想提前結束這場不愉快的探視,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趙盈芝見狀,更加憤怒,大聲喊道:“你兒子得了白血病,還不知道等不等得到他從這裡出去!”
王維雄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如遭雷擊,臉上的冷笑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難以置信。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趙盈芝,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你說什麼?白血病?這不可能……”王維雄喃喃自語道。
趙盈芝憤怒地轉身,快步離開了探視室。王維雄在身後瘋狂地大喊大叫,情緒徹底失控。獄警聽到動靜,急忙趕來,將王維雄拉開,他卻還在拚命掙紮,嘴裡不停地喊著兒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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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校的圖書館角落裡,顧雲立和葉子明正埋頭研究著關於陳國誌的資料。他們已經花費了好幾天的時間,四處搜集關於陳國誌的點點滴滴,桌上堆滿了各種舊報紙、校友記錄和訪談資料。
一位頭發花白的退休教師路過,看到他們在看這些資料,好奇地湊了過來。顧雲立和葉子明嚇了一跳,急忙將資料收了起來,警惕地看著這位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