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那寬敞明亮、人潮湧動的展會現場,唐大庭一行人的展位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散發著獨特的魅力。精美的江城木雕錯落有致地擺放著,每一件都仿佛在訴說著古老而動人的故事,引得參觀者們紛紛駐足欣賞,讚歎之聲不絕於耳。訂單如同雪花般紛紛揚揚地飄來,合作商們也像是被花香吸引的蜜蜂,絡繹不絕地前來洽談合作,其中不少是提供優質原材料的商家。唐大庭、葉兆康和鄧溶三人忙得腳不沾地,臉上卻始終洋溢著抑製不住的喜悅與自豪,他們深知,這次展會是他們木雕事業邁向新高度的關鍵契機。
正當他們沉浸在成功的喜悅中時,一個普通話不太流利的人慢悠悠地踱步而來。他身材微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中式長衫,眼神中透露出對木雕濃厚的興趣。他的目光瞬間被展台上那尊精雕細琢的麒麟木雕所吸引,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鄧溶敏銳地察覺到這位客人的專注,臉上立刻綻放出熱情的笑容,邁著輕快的步伐迎上前去。
那人一邊用手輕輕觸摸著木雕的紋理,感受著那細膩的質感,一邊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道:“你們這些木雕,真的很漂亮。我想問一下,這批貨有沒有出口的渠道呢?”鄧溶微微一愣,腦海中迅速思索著如何作答。她稍作停頓,一時不知如何準確地向對方闡述出口業務的具體情況,於是轉身,用眼神示意唐大庭過來。
唐大庭笑容滿麵地快步走來,禮貌地向對方點頭致意,然後自信滿滿地介紹道:“當然有出口渠道,我們一直致力於將江城木雕推廣到世界各地,讓更多人領略到中國傳統木雕藝術的魅力。”那人眼睛頓時一亮,眼中閃過一抹驚喜,比劃著說:“老板您好,我姓熊,我想定製一批,三個月後發到馬來西亞,可以嗎?”唐大庭心中猛地一動,直覺告訴他這可能是一筆大生意。他不動聲色,微笑著示意對方報個數。那人伸出手,比劃了一個令人咋舌的數字。唐大庭震驚不已,這個數量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他立刻熱情地邀請道:“熊先生,咱們借一步說話。”
隨後,幾人來到附近一家頗具格調的西餐廳。餐廳內,柔和的燈光灑在餐桌上,營造出一種溫馨而優雅的氛圍。在這樣舒適的環境中,他們得知這位先生是一位馬來西亞華僑。近年來,他回到中國,一直在各大展會上尋覓高端擺件,為他在馬來西亞的高端會所和連鎖酒店增添獨特的文化韻味。此次展會上,江城木雕獨特的工藝和深厚的文化底蘊深深吸引了他。熊先生表示,希望能與唐大庭他們達成長期合作,將這些精美的木雕引入馬來西亞市場。
唐大庭則真誠地邀請熊先生前往江城,參觀他們的木雕車間,實地了解木雕的製作工藝和流程。他詳細地介紹道:“熊先生,我們的木雕都是由經驗豐富的工匠純手工打造,每一道工序都蘊含著匠人們的心血和智慧。您去了江城,就能親身感受到木雕藝術的魅力和我們對品質的執著追求。”葉兆康也順勢詳細介紹起木雕目前的製作規模、工藝特色以及未來的發展規劃:“我們不僅注重傳統工藝的傳承,還在不斷創新,結合現代審美,讓木雕作品更具時代感和市場競爭力。目前,我們已經擁有了一支專業的設計和製作團隊,能夠滿足不同客戶的需求。”熊先生聽得津津有味,不時點頭稱讚,對未來的合作充滿了期待。整個交談過程十分愉快,雙方都暢想著合作後的美好前景,仿佛已經看到了江城木雕在馬來西亞綻放光彩的畫麵。
顧雲立得知王樂遠身患白血病後,心情仿佛被一塊沉重的石頭壓著,格外沉重。每每想到曾經那個在操場上肆意奔跑、活力四射的同學如今要遭受病痛的折磨,他就忍不住一陣難過。葉子明約他回學校打球,本想讓他放鬆一下,緩解一下壓抑的情緒。
球場上,陽光明媚,綠草如茵。然而,顧雲立卻心不在焉,仿佛丟了魂一般。他在球場上頻頻失誤,不是傳球不到位,就是投籃偏得離譜。葉子明幾次接到顧雲立傳來的離譜傳球,都不禁皺起眉頭。終於,在一次暫停休息時,葉子明察覺到顧雲立的異樣,他走到顧雲立身邊,用肩膀輕輕撞了撞他,關切地問道:“雲立,你怎麼回事啊?今天打球完全不在狀態,你平時可不是這樣的。”顧雲立猶豫了一下,內心掙紮著是否要說出王樂遠的病情。但看著葉子明關切的眼神,他還是緩緩說出了事情:“子明,王樂遠真的得了白血病。”
葉子明聽後,先是震驚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老大,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隨後,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解氣的神情,哼了一聲說:“他活該,之前做了那麼多壞事,到處惹是生非,這就是報應。”顧雲立皺了皺眉頭,嚴肅地看著葉子明,說道:“子明,不能這麼說。雖然他之前的行為很可惡,給很多人帶來了傷害,但畢竟我們是同學一場,他現在這樣也挺可憐的。病魔是無情的,我們不能因為他過去的錯誤就對他的遭遇幸災樂禍。”葉子明思索片刻,覺得顧雲立說得有道理,臉上的解氣神情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同情。他撓了撓頭,問道:“那你有沒有辦法去探望他呢?畢竟同學一場,去看看他也是應該的。”顧雲立無奈地搖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沮喪:“我也不知道怎麼去,他現在還在服刑,進出看守所和醫院都有嚴格的規定,不是那麼容易能去看的。”兩人不禁相視歎氣,心中都為不能去探望王樂遠而感到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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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唐青青和童世婷手挽著手,有說有笑地走了過來。她們看到顧雲立和葉子明表情嚴肅地站在一旁聊天,臉上的笑容瞬間戛然而止。唐青青好奇地歪著頭,問道:“你們在聊什麼呢,這麼嚴肅?是不是有什麼好玩的事情,不告訴我們呀?”顧雲立和葉子明瞬間閉上嘴,眼神有些閃躲,支支吾吾地說:“沒,沒什麼。就是隨便聊聊,你們女孩子不會感興趣的。”童世婷眼尖,一下子察覺到兩人的不對勁,她佯裝生氣地雙手叉腰,說道:“如果不告訴我們,我們可就不理你們了。你們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快說!”唐青青也在一旁附和:“就是,有什麼事情大家一起麵對嘛,咱們都是好朋友,彆藏著掖著。”顧雲立和葉子明麵麵相覷,心中有些糾結。最終,顧雲立向葉子明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說出實情。葉子明無奈地歎了口氣,開口道:“王樂遠真的得了白血病。”
童世婷難以置信地捂住嘴,眼睛瞪得大大的,驚訝地說道:“啊?怎麼會這樣?王樂遠之前看起來不是好好的嗎?”唐青青的反應則更為強烈,她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原本紅潤的臉龐變得有些蒼白。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彆處,眼眶漸漸濕潤,嘴唇微微顫抖。葉子明見狀,關切地問:“青青,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唐青青咬了咬嘴唇,輕聲說:“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想回家。”說完,便轉身緩緩離開。她的腳步有些沉重,背影看起來有些落寞。
葉子明懊悔不已,自責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道:“早知道就不說了,這下把青青弄傷心了。我真是笨嘴拙舌的,怎麼就沒考慮到她的感受呢?”顧雲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關係,這個事情遲早她也要知道的。青青和王樂遠以前關係比較特殊,聽到這個消息肯定會難過。讓她一個人靜一靜也好。”唐青青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腦海裡不斷浮現出和王樂遠曾經的點點滴滴。那些曾經的歡笑、爭吵、誤會,此刻都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心情愈發沉重。
唐青青回到家後,徑直走到窗邊,呆呆地望著窗外。窗外的街道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但她卻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對周圍的一切都視而不見。她的眼神空洞,思緒飄得很遠很遠。
植淑芳看到女兒這般模樣,心中不禁擔憂起來。她輕輕走到唐青青身邊,溫柔地問道:“青青,你怎麼了?坐在這裡發呆,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唐青青轉過頭,眼神有些空洞地看著母親,嘴唇動了動,輕聲說:“媽,王樂遠得了白血病。”植淑芳輕輕歎了口氣,說道:“唉,我早知道了,你爸爸昨晚打電話的時候就和我說了。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唐青青雙眼無神地看著母親,喃喃自語:“我真的不敢相信,平時看他那麼健康,充滿活力,怎麼說病就病了呢?生命怎麼這麼脆弱啊?”
植淑芳坐在女兒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溫柔地安慰道:“青青,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雖然之前王樂遠確實做了不少錯事,給你帶來了傷害,但他也有對你好的時候。你彆太難過了,現在醫學很發達,說不定他能治好呢。以後你們還能一起努力,說不定大學畢業後還能在一起呢。”唐青青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落寞,說道:“媽,我沒有那種想法了。我隻是覺得生命太脆弱了,前一刻還好好的人,下一刻就可能麵臨生死考驗。這讓我覺得很害怕,也很無奈。”
植淑芳心疼地看著女兒,語重心長地說:“青青,這就是生命的無常啊。正因為生命如此脆弱又短暫,我們才要更加珍惜當下,努力讓每一天都過得有意義。王樂遠的事情給我們敲響了警鐘,提醒我們要懂得關愛身邊的人,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後悔。每個人來到世上,都有自己的使命和價值,我們要在有限的生命裡,去做自己認為有意義的事情,去追求自己的夢想,這樣當我們回首往事時,才不會留下遺憾。就像你想好好學習幫爸爸媽媽忙,你可以繼續努努力,將來為傳承和發展我們家的藝術產業貢獻自己的力量,這就是你生命價值的體現。而對於王樂遠,我們雖然不能代替他承受病痛,但我們可以在心裡為他祈禱,希望他能戰勝病魔。”唐青青聽著母親的話,若有所思,心中的陰霾似乎也漸漸散去。她知道,母親說得對,生命雖然脆弱,但卻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變得更加有意義。
馮巧珍看到班級群被禁言,心中的不滿如同火山噴發般愈發強烈,但她依然不肯罷休。這天傍晚,夕陽的餘暉灑在街道上,馮巧珍和幾個姐妹在路上悠閒地散步。姐妹們看到馮巧珍一臉不悅的樣子,好奇地問她:“巧珍,你最近和王樂遠還有發展嗎?看你這幾天心情好像不太好。”馮巧珍不屑地哼了一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他都快死的人了,還發展什麼?”姐妹們驚訝地張大嘴巴,其中一個姐妹忍不住問道:“啊?怎麼回事?王樂遠怎麼了?”馮巧珍得意地揚起下巴,像是終於找到了發泄口,開始滔滔不絕地數落起王樂遠的不是:“他得白血病了,還能活多久?你們是不知道,王樂遠這個人可壞了,之前為了自己的利益,沒少坑我。有一次,我拜托他幫我辦一件小事,他不僅沒辦好,還把責任推到我身上,讓我在同學麵前丟儘了臉。他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隻想著自己,從來不顧及彆人的感受。而且他的父母也都很差勁,他爸整天花天酒地,不務正業,在外麵欠了一屁股債,還經常帶不同的女人回家,把家裡搞得烏煙瘴氣。他媽媽也是個不負責任的人,對他疏於管教,隻知道自己打麻將玩樂,根本不管兒子的死活。王樂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和他的家庭環境有很大關係。他們一家人都讓人無語,我看他得白血病就是報應。”姐妹們聽了,也跟著附和:“這樣看王樂遠確實是活該呀,自己作孽,現在遭報應了。這種人不值得同情。”馮巧珍聽著姐妹們的附和,心中的惡意似乎得到了某種滿足,臉上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然而,她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些言論充滿了偏見和刻薄,並沒有真正去理解王樂遠以及他家庭背後的複雜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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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世婷的媽媽結束了一天在客戶家的工作,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懂事的童世傑聽到媽媽回來的聲音,立刻從房間裡跑出來,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說道:“媽媽,你回來啦。”說著,他迅速跑到鞋櫃前,幫媽媽拿拖鞋。這時,童世婷媽媽看到童世婷坐在窗台,神情有些落寞,目光呆呆地望著窗外。她心中不禁疑惑,便問童世傑:“世傑,你姐姐怎麼了?看起來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童世傑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擔憂,說道:“我不知道,今天下午開始她就一直這樣。我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話。”
童世婷看到媽媽回來,回過神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媽媽,你回來啦。”說完,便起身去廚房準備做飯。在做飯的過程中,童世婷的腦海裡還在想著王樂遠的事情。她想起曾經和王樂遠在學校的點點滴滴,雖然王樂遠之前的行為有些過分,讓很多同學都不喜歡他,但畢竟是同學一場,而且他還幫過自己,如今聽到他身患重病,心中還是忍不住擔憂。她一邊切著菜,一邊暗自歎息,手中的菜刀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緒,切菜的動作變得有些遲緩。
童世婷媽媽走進廚房,看到女兒心不在焉的樣子,關切地問:“世婷,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和媽媽說說。看你今天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在學校遇到什麼麻煩了?”童世婷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王樂遠得白血病的事情告訴了媽媽。媽媽聽後,也不禁歎了口氣,停下手中正在幫忙洗菜的動作,說道:“唉,這孩子也挺可憐的。世婷,雖然他之前做了錯事,但現在他生病了,咱們還是要心懷憐憫。生命是很寶貴的,每個人都可能犯錯,但在病魔麵前,我們都應該放下成見。說不定經過這次生病,他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重新做人呢。”童世婷聽著媽媽的話,心中豁然開朗,她意識到,雖然王樂遠曾經傷害過彆人,但在病痛的折磨下,他也是一個需要關愛的人。她暗暗決定,找機會一定要去關心一下王樂遠,讓他感受到同學之間的溫暖。她抬起頭,看著媽媽,堅定地說:“媽媽,你說得對。我明天就和雲立他們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去探望王樂遠。”媽媽欣慰地笑了笑,摸了摸童世婷的頭,說道:“好呀,世婷,你能這麼想就對了。幫助彆人也是幫助自己,希望王樂遠能早日戰勝病魔。”母女倆相視一笑,廚房裡的氣氛也變得溫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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