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的下課鈴聲終於響起,教室裡頓時熱鬨起來,同學們一邊收拾書包,一邊討論著今天的學習和趣事。然而,唐青青卻滿心疑惑,完全沒有心思參與同學們的討論。楊心蕊的回複,童世婷提及林宏宇的奇怪事情,像一團迷霧縈繞在她心頭,揮之不去。
她剛起身準備離開教室,童世婷快步走過來,伸手輕輕拉住她的胳膊,說道:“青青,等等我呀,咱們一起回家好不好?”唐青青看著童世婷略帶焦急的眼神,點了點頭。
兩人並肩走出校園,街道上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將她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童世婷深吸一口氣,率先打破沉默:“青青,我跟你說我早上問題你的東西,我媽那天去木雕車間送菜,聽到了不得了的事兒。”她頓了頓,眉頭緊鎖,繼續說道,“你爸爸他們好像在質問林宏宇,說是車間賬目出了大問題,訂單額度和客戶實際打款怎麼都對不上,所以懷疑是林宏宇私吞了賬款。”
唐青青聽後,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張開:“啊?我完全不知道這事兒啊!怪不得這兩天我看到爸爸和其他大人們一直在車間裡查賬單,神情特彆嚴肅,原來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她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安慰童世婷道:“世婷,我覺得林宏宇不像是那種人啊。他平時在車間裡工作認真,對大家也都挺友善的,這中間說不定有什麼誤會。”
童世婷用力地點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我也這麼覺得呀!林宏宇這個人,我比你了解的多,我真的不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
不知不覺,兩人走到了江城時代小區門口。正要分彆時,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開了過來,正是顧江海的車。車窗搖下,露出唐大庭和藹的麵容,他笑著對唐青青說:“青青,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呀,爸爸不是告訴你要注意安全嗎?”
唐青青回應著父親,目光不經意間掃向後座,發現楚芳菲正躺在那裡,臉色略顯蒼白。她好奇地湊近車窗,問道:“芳菲阿姨這是怎麼了?”
唐大庭微微一愣,隨即說道:“沒事,孩子,你先回家吧。”就在這時,一股濃烈的酒味從車內飄散出來,鑽進了唐青青和童世婷的鼻子裡。
等車子緩緩開進小區,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都充滿了擔憂和好奇。童世婷小聲說:“青青,芳菲阿姨好像喝了好多酒,咱們去看看吧。”唐青青點點頭,兩人輕手輕腳地跟了上去。
她們來到顧家彆墅門口,看到顧江海正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楚芳菲往屋裡走。唐青青和童世婷趕忙跑過去,唐青青焦急地問唐大庭:“爸爸,芳菲阿姨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呀?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唐大庭無奈地歎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疲憊,語重心長地說:“孩子們,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麼不容易啊。為了江城礦業的生意,你芳菲阿姨不得不去應酬,麵對各種複雜的場麵。今天為了挽留下一個重要訂單,隻能陪著客戶喝酒。你們現在還小,要好好學習,將來就會明白,生活中有很多無奈,彆辜負了大人們的期望啊。”
唐青青和童世婷聽了,心中對成人世界的艱辛有了更深的感觸,都默默低下頭,若有所思。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整個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沉睡之中。然而,木雕車間內卻燈火通明,葉兆康和鄧溶坐在操作台前,四周堆滿了賬本和各類財務文件。兩人神情專注而凝重,眼睛緊緊盯著賬本上的數字,手中的筆不停地記錄和計算著。
葉子明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木雕車間,準備回房間好好睡一覺。遠遠地,他就看到操作台前的燈光,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這麼晚了,爸爸媽媽怎麼還在那兒?
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走近後驚訝地發現父母正全神貫注地忙碌著。葉子明揉了揉眼睛,疑惑地問道:“爸爸媽媽,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還不睡覺呀?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鄧溶聽到兒子的聲音,身體微微一僵,神色瞬間變得慌張起來。她急忙把手中的文件收起來,強裝鎮定地說:“沒什麼,兒子,就是在對一下賬目,你快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學呢。”
葉子明卻越發覺得不對勁,他走上前,拉住鄧溶的胳膊,撒嬌地說道:“媽媽,你們肯定有事兒瞞著我。我都這麼大了,能幫你們分擔一些,告訴我嘛。”
葉兆康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說道:“小孩子家家的,問那麼多乾嘛?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兒,快去複習,早點睡覺!”
葉子明卻不依不饒,繼續說道:“爸爸,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們平時什麼都不跟我說,我覺得自己像個外人一樣。”
葉兆康提高音量,吼道:“我說了彆問!學習的時候沒見你這麼積極,淨管這些閒事!趕緊回房間去!”
葉子明被父親的吼聲嚇了一跳,眼眶瞬間紅了,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說道:“你們就知道吼我,什麼都不告訴我。我隻是擔心你們……”說完,他轉身朝房間跑去,腳步急促而沉重,嘴裡還嘟囔著:“你們根本不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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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唐大庭正好走進車間,看到葉子明氣衝衝地跑回房間,試圖叫住他:“子明……”但葉子明沒有停下腳步,直接衝進房間,“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唐大庭疑惑地看向葉兆康:“兆康,這是怎麼回事啊?把孩子氣成這樣。”
葉兆康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他非要問我們在乾什麼,這賬目問題這麼複雜,跟他說他也不懂,還耽誤時間。”
唐大庭搖搖頭,說道:“孩子們好奇心重很正常嘛。對了,今天晚上江海和胡總的談判,算是談妥了。但後續還得看江海自己的能力,他和他哥哥比起來,確實還有很大差距。我作為江山的好兄弟,能幫的也就這麼多了。”
葉兆康聽了,感慨地說:“是啊,經驗這東西,急也急不來,隻能靠他自己慢慢積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師兄,你酒氣也重呀,還特意過來。”
林宏宇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師傅和師母那天質問他的場景,不斷在腦海中回放。他們懷疑的眼神、嚴厲的話語,像一把把利刃,刺痛著他的心。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一直兢兢業業,努力工作,從未有過任何不軌之心,為什麼會被懷疑私吞賬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