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落微微抬頭,月光流淌在她泛紅的眼角,將男人眼底翻湧的疼惜與暗火照得透亮。
他突然扣住她後頸,滾燙的唇帶著鋪天蓋地的侵略性落下來。
日記本從臂彎滑落,b超圖上小草莓大小的圖案靜靜躺在月光裡,見證著此刻糾纏的呼吸。
“以後的每一頁空白……”
他喘息著抵著她額頭,指腹用力揉著她腰側,仿佛要將人嵌進骨血。
“都要寫‘我們’。”
他低頭,咬住她耳垂,聲音沙啞得發顫:
“寫你再敢死遁,我就把我們的故事刻滿整個世界。”
黎初落被咬得發疼,卻淺笑著圈住他的脖頸,指尖撫過他後頸凸起的骨節,感受著那裡細密的汗珠。
“嗯。”
她仰頭,主動貼上他的唇,聲音軟糯又帶著堅定。
“不敢了。”
男人喉結重重滾動,反手將她按進床墊,指腹用力摩挲她腰側的敏感點,仿佛要將這聲“不敢了”揉進骨血。
“我的初寶,一定會長命百歲……”
他鼻尖蹭過她汗濕的鬢角,聲線裡浸著不容置疑的執拗。
指腹輕輕擦過她眼下淡淡的青影,那裡曾藏著無數個獨自化療的淩晨,而現在,隻映著他眼底的月光。
下一秒,他再次往下,滾燙的吻如驟雨般落下。
“唔……”
“不行,我明天要上班……”
黎初落被吻得發懵,指尖攥緊他襯衫領口,絲質衣料被扯得發皺。
男人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指腹挑開她睡裙肩帶的動作帶著不容抗拒的溫柔,沉重的呼吸噴在她鎖骨凹陷處:
“老婆,我今天生日。”
“借口……”
黎初落偏過頭躲避,耳尖卻在他舌尖舔過耳廓時驟然發燙。
“唔…沒洗澡……”
“一起洗。”
他話音未落便將她打橫抱起,動作熟稔得仿佛演練過千百遍。
浴室的暖光驟然亮起,驅散了臥室裡的月色。
男人將她放在洗手台邊緣,鏡中映出兩人交疊的影子。
床尾的日記本被夜風吹開,某頁治療照片上的針孔在月光下泛著青白,旁邊那顆用馬克筆塗鴉的草莓卻像突然活了過來,在晃動的光影裡輕輕顫……
第二天上午。
黎初落醒來已經十點左右了,她揉了揉發酸的腰,指尖不經意觸到床單上一塊不太明顯的褶皺。.r那邊讓聞墨打過招呼了,多休息會兒。】
沒等她下一步動作,某人電話就打來了。
她捏著手機坐起身,按下了接聽鍵。
“醒了?”
男人的聲線裹著電流傳來,像杯暖好的威士忌,熨貼著她發空的胸口。
“嗯。”
“有沒有不舒服?”
“腰酸。”
她話音剛落,聽筒裡傳來陣窸窣的動靜,像是文件被推到一旁的聲響。
男人聲音忽然近了些許,帶著點沙啞的低笑,喉結滾動的震動聲透過聽筒清晰可聞:
“昨晚確實猛了點。”
“你…好意思說……”
黎初落指尖掐進掌心,後腰的酸麻混著回憶裡的溫度翻湧,連耳後的碎發都被潮熱的呼吸粘成小卷。
“我的錯。”
男人唇角勾起,背景裡傳來金屬袖扣扣合的輕響。
“回去給寶貝揉腰好不好?”
“用你上次說的玫瑰精油,嗯?”
“你最好是揉、腰。”
黎初落咬著下唇,尾音卻在“腰”字上發顫。
小家夥正趴在沙發上玩積木,軟乎乎的臉頰沾著草莓軟糖的糖渣,聽見聽筒裡飄出的熟悉聲音,立刻扔下手裡的藍色積木塊,“噔噔噔”地往辦公桌方向跑。
他扒著男人的西裝褲,小膝蓋蹭過筆挺的褲線,好不容易爬上他的腿,卻突然一個不穩,眼看著要往下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