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
他低笑，鼻尖蹭過她發間的柔軟。
“嗯……”
她的鼻音裹著醉意，像團粘在他的心上。
他長臂收緊，將她往懷裡攏了攏。
“上去再給你講。”
他說著，抬腳邁上旋轉樓梯，木質台階在靜謐中發出輕響。
“好……”
回到客廳。
“記住最多隻能喝半瓶。”
男人左手托住黎初落腰際，將晃神的人穩穩按在沙發靠墊上，右手順勢抽走她指間玩鬨的黑色大衣。
轉身時，西裝馬甲上的銀質紐扣擦過矮櫃玻璃，映出他垂眸取開瓶器的側影——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影，像極了酒窖橡木櫃上的雕花。
他側頭看她蜷在沙發裡的模樣，吊帶裙肩帶滑到小臂，露出的肌膚在壁燈下泛著珍珠母貝的光澤，像塊他忍不住想觸碰的溫玉。
“霍先生……”
“嗯。”
“好專業啊……”
黎初落盯著他手上的動作，尾音裹著醉意發顫，指尖無意識摩挲沙發邊緣的刺繡花紋。
“是麼？”
男人取水晶杯的動作忽然慢下來，指腹擦過杯口邊緣。
“那霍夫人要記住了……”
“以後喝酒，隻能跟你的霍先生喝。”
酒瓶傾斜，桃紅色酒液沿杯壁爬升，在光影裡劃出溫柔的弧。
“霸道……”
沙發上的人兒小聲嘟囔，蜷著腳趾蹭過他皮鞋鞋麵，羊毛襪上的櫻草花紋掃過他腳踝。
“那、要是霍先生惹我生氣或者傷心呢……”
她仰頭望著他，睫毛上的水光像浸在蜜糖裡的蝴蝶翅膀。
男人手上的動作微頓，托著水晶杯的指尖忽然收緊。
“那就任著霍夫人在我麵前耍酒瘋，怎麼解氣怎麼來。”
“我隻有一個要求……”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裹著沙啞，像陳年橡木桶裡滾出的舊詞。
“嗯？”
“永遠都不許離開我……”
這句話墜在兩人之間，輕得像片羽毛，卻讓他喉結滾動著咽下所有陳年心事。
他屈指輕叩杯壁，將斟至三分之一的水晶杯遞向她。
黎初落歪頭，有些懵懵的，醉意讓眼尾泛著粉，像朵沾了露水的芍藥，慵懶又溫順。
她伸手接過杯子，指尖不經意擦過他掌心的薄繭，觸感像蝴蝶翅膀掃過琴鍵。
“你湊近一點……”
男人順從地傾身，喉結在領帶與襯衫間滾動。
下一秒，嬌軟的唇輕輕貼上了他的，混著沉木香，在兩人之間漫成糖漿。
“口頭文書要蓋章才作數。”
她含混嘟囔，舌尖輕掃過他的唇角。
撩人至極。
卻又不自知。
男人被她挑逗得呼吸沉重起來，他忽地扣住她後頸，慢慢加深這個帶著醉意的吻。
眼看著水晶杯要從身下小人兒指間滑落，他大掌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它穩穩接住，桃紅色酒液在杯壁搖晃，如同此刻兩人劇烈的心跳。
“那霍先生申請蓋一輩子的章。”
“唔……”
“我批準了……”
“先鬆開……”
“怎麼了？”
“腰……”
他立刻鬆開扣在她後頸的手，掌心下移托住她後腰，將人輕輕往上托了托。
“腰疼？”
他喉結滾動著，指腹隔著布料摩挲她腰側的軟肉，觸感像觸碰易碎的瓷器。
“不是痛……”
“嗯…就是脹脹的，還酸……”
她糯糯開口，指尖勾住他的腕骨，掌心向上輕輕一翻，將他寬大的手掌按在自己後腰。
“這裡。”
“揉揉。”
男人喉結重重滾動，指腹輕輕碾住那個酸點，力度由輕到重像調整琴弦鬆緊。
“這裡？”
“唔……”
黎初落後腰下意識拱起，蹭過他掌心的薄繭，發出細不可聞的嚶嚀。
“輕點……”
他低笑，長臂將她抱坐在腿上，下巴抵著她肩窩，吐息滾燙：
“好。”
掌心放柔如揉雪，一下下碾過她酸脹的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