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喉間溢出一聲低笑，小心翼翼地將她圈進懷裡，掌心貼在她小腹上方一寸的位置，語氣是前所未有的鄭重：
“這裡有我的初寶和……小寶。”
“爹地怎麼還偏心啊？”
黎初落失笑，發梢掃過他下巴時帶起一陣癢意。
“這麼想要小棉襖？”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指腹摩挲著她的。
“初寶生的，都喜歡。”
“不論男女。”
黎初落彎了彎唇角，指尖輕輕揉了揉他後頸的碎發。
“它是小寶，那暮暮是什麼，嗯？”
“小老師。”
他忽然低頭，鼻尖蹭過她額角，睫毛的陰影在她眼瞼上晃了晃。
他指腹離開她掌心，輕輕覆上她後腰的淡痕，那裡記錄著小家夥的誕生，此刻被他的掌心焐得發燙。
“會教我怎麼做好一位父親。”
“也會教我怎麼讓媽咪開心。”
他指尖忽然滑到她腰間，蹭了蹭她最敏感的位置。
黎初落癢得蜷起身子，卻被他攬得更緊，指腹在她腰側軟肉上輕輕碾著，像在揉一團溫軟的雲。
“那看來，爹地收獲頗豐啊……”
她的聲線帶著笑意的顫，指尖蹭過他後頸碎發，那裡藏著幾縷未被暖光鍍亮的墨色。
“嗯。”
他偏頭，鼻尖蹭過她眉骨，睫毛的陰影在她眼瞼上晃了晃。
黎初落彎了彎唇角，指尖勾住他敞開的襯衫領口。
“好了，休息一會兒。”
“一會兒起來爹地還要給暮暮當老師呢。”
“暮暮的幼兒啟蒙工作要做好了。”
“嗯。”
下午三點左右。
陽光把樓梯口的米白色地墊染成蜜糖色。
小家夥揉著眼睛從床上滾下來時，黑色衛衣的領口鬆垮地歪向一邊，露出半截粉白的脖子。
他扶著床頭吭哧吭哧站起來，小手揪著衛衣下擺的抽繩，衛衣寬大的袖子晃蕩到手腕，露出肉乎乎的手背。
他踩著軟底小熊拖鞋，吧嗒吧嗒挪到樓梯口，小熊耳朵在鞋頭晃悠。
他扒著樓梯扶手往下望了望，小眉頭微微皺起，奶聲奶氣喊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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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
聲音在空蕩的樓梯間打了個旋，又輕輕落回地毯上。
“媽咪……”
他歪著腦袋，頭發亂得像團小蒲公英，發間還沾著午睡時壓出的枕印。
樓梯轉角的感應燈被他的動靜點亮，暖光落進他葡萄似的眼睛裡，映出樓下空無一人的客廳。
“不見惹……”
他歎了口氣，像個小老頭似的扶著牆站起來，轉身噠噠噠跑回走廊，小手攥著主臥的門把手晃了晃。
門把手被他晃得“吱呀”響，他立刻把臉貼上門縫，睫毛撲簌簌地顫——
隻見媽咪側躺在床上，指腹正輕輕摩挲著爹地腕間的淡紅痕。
男人埋在她肩窩，發絲隨著呼吸輕輕起伏。
四目相對的刹那，黎初落指尖一頓，隨即彎起唇角。
小家夥眼睛猛地亮起，葡萄似的瞳孔瞬間亮起星星，肉乎乎的小手扒著門縫就要往裡擠。
見小家夥要進來，黎初落將食指豎在唇邊，朝他做了個噤聲手勢。
暖光裡，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指腹仍停在男人腕間，仿佛在守護一個易碎的夢。
小家夥也學著她的模樣按在嘴上，小心翼翼地挪進門，小熊拖鞋在地毯上蹭出無聲的弧度，像隻偷喝蜜糖的小獸。
剛湊到床邊，他就把小腦袋往黎初落懷裡蹭，衛衣帽子上的抽繩掃過她下巴。
黎初落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亂蓬蓬的發頂，卻聽見他悶聲悶氣地咕噥：
“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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