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欣怡餘光一瞥，看見門口的幾人，臉色瞬間變了。
欣怡整個人愣住，笑容瞬間僵硬，連忙推開身邊的黃毛，慌慌張張站起身來。
“楚風？你怎麼會在這兒……”她嗓音有些發顫，眼神閃爍，像是被抓了現行。
楚風死死盯著她，手機還在錄，聲音乾澀卻透著怒火：“欣怡……你背著我，居然和彆人這樣！”
欣怡被逼得退了半步，索性心一橫，冷笑了一聲：“嗬，楚風，你彆自作多情了。咱倆是男女朋友嗎？”
楚風整個人愣住，耳朵裡嗡嗡直響，連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欣怡繼續補刀，語氣帶著幾分譏諷：“從頭到尾，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你？你彆自戀了好不好？你對我，不過就是個能隨便利用的小弟，明白嗎？”
“……”楚風臉色瞬間慘白，像是被人當眾抽了一巴掌，整個人僵在原地。
楚雪氣得猛地上前一步，眼神淩厲：“欣怡！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弟弟！”
欣怡卻毫不在意，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怎麼？難道我要對他負責？拜托，他又不是小孩子，自己願意貼上來的，我有說過什麼承諾嗎？”
她的冷漠與輕蔑，讓楚風心口狠狠一顫，手機都差點沒拿穩，眼眶瞬間泛紅。
可小緣上前一步，伸手扶住楚風的肩，聲音低沉：“小風，你聽清楚了吧？這就是她的真麵目。”
楚風喉嚨發緊，像是憋了很久才擠出一句：“原來……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在自作多情。”
他的眼眶徹底紅了，指尖死死扣著手機，呼吸急促，像隨時要崩潰一樣。
“你們該死！”楚風怒吼著撲了上去。
可他隻是徒勞，幾個黃毛一擁而上，不費吹灰之力，他打翻在地。拳腳落在身上，帶來火辣辣的痛，可這一刻他心裡的痛比身體更甚。
楚風狼狽地躺在地板上，呼吸急促，眼前一陣陣發黑。他卻死死盯著欣怡，嗓子像被砂紙刮過，沙啞而顫抖：
“怎麼可能……那些都是假的嗎？欣怡，你真的，從來都不喜歡我嗎？”
他腦海裡飛快閃過許多畫麵，她接過他遞去的早餐時那一抹笑容，她曾在雨天遞過紙巾，她答應過要一起考同一所大學。那些片段，溫暖而美好，就像是他青春裡的光。
“不可能……這些不可能全是假的！”楚風聲音撕裂，帶著不可置信和絕望，“欣怡，你怎麼忍心說出口……”
欣怡心虛地彆開視線，嘴唇卻冷冷勾起：“笑死，你哪來的自信？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你了？”
這句話仿佛當頭一棒，粉碎了楚風最後的執念。
“……”他眼神逐漸渙散，淚水模糊了視線。那些他一直珍藏的美好，原來在對方眼裡，隻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楚風眼眶通紅，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胸腔像是被掏空了一樣，聲音嘶啞：“我不信！我不信你從來沒喜歡過我！”
沒人回應。隻有欣怡低垂的眼，冷硬的話語依舊在他耳邊回蕩。
楚風整個人仿佛失去了方向，踉踉蹌蹌衝出ktv大門，像是逃命一般。他的背影在夜色中拉得很長，滿是孤獨與狼狽。
“小風！”楚雪眼眶濕潤，狠狠瞪了欣怡一眼，立刻追了上去，急急喊著弟弟的名字。
等兩人消失在夜色中，嘈雜的包間終於陷入死寂。
欣怡撐著牆，身子猛地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淚水終於決堤，順著臉頰滑落，她再也維持不住剛才的冷漠偽裝，淚眼模糊中，思緒止不住地倒回過去。
她想起初見楚風時，那少年滿臉靦腆卻偷偷把手裡的奶茶遞給她，耳根紅得發燙。
想起夏日午後，兩人並肩騎車回家，他笨拙地為她擋住迎麵的風沙。
想起雨天裡，楚風不顧自己全身濕透，把唯一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肩上，傻乎乎地說一句：“你彆感冒就好。”
那些點點滴滴，如同碎片般閃回在腦海裡，曾經那麼真切，那麼溫暖。
欣怡伸手捂住胸口，淚水和笑意交織，喉間忽然一陣腥甜，劇烈的咳嗽止不住地襲來。
“咳——咳咳！”她猛地低下頭，一口殷紅鮮血濺落在地板上，映著刺眼的燈光，顯得格外淒豔。
“對不起……楚風…我的時間真的不夠了，我不能陪你一起考上大學…”欣怡聲音顫抖，幾近囈語，“謝謝你給過我那樣的回憶，也謝謝你……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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