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敢想啊。”
謝從聞咬著牙，一字一句幾乎從牙縫中擠出來。
他上前一步一把拽住葉秋的手腕將人拉到眼前：“葉秋，誰都有資格提要求，唯獨你沒有！”
兩人幾乎快要貼在一起，葉秋能感覺到謝從聞灼熱的呼吸，可對方看著她的眼神卻帶著高高在上的鄙夷。
他還是看不起她。
“我要離婚。”
葉秋還在堅持，她鮮少會有這樣固執的時候。
像是在烈火中加了柴，謝從聞心頭怒意更甚。
“好啊，你要是想離婚就淨身出戶。你不要忘了，當初葉家出事是誰幫的你們。要不是你，葉家和謝家都不會出事！”
短短幾句話，讓葉秋臉色煞白一片。
十年前她被人綁架，她的親生父親葉兆楠和姐姐葉絮為了保護她而身亡。她的親生母親受到這接二連三的刺激，當場就瘋了。
葉氏一下失去領頭羊，各方壓力接踵而來，很快就亂了套。
那時，是謝家出麵擺平了這一切。
從那之後，葉秋就住進了謝家。
謝家於他有恩，就算她喜歡謝從聞也從未肖想過什麼。
況且，謝從聞喜歡的人從來不是她。
然而在她住進謝家沒幾年，謝從聞的父母因為一場車禍身亡。
葉秋成了掃把星，所有人都覺得葉兆楠葉絮還有謝從聞父母的死是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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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謝從聞，他把她當成了仇人。
他不離婚，是想讓她在這一眼望不到頭的婚姻裡慢慢受儘磋磨。
望著謝從聞那雙好看的眼睛，葉秋忽然也笑了。
她喉頭動了動，輕聲說了個‘好’字。
“我願意淨身出戶。”
不僅是謝家的財產，就連葉家的她也不要了。
聞言，謝從聞有一瞬的怔愣。
但是很快就聽他說：“你想都彆想。”
謝從聞將餘下的紙張放入碎紙機裡，他轉身看向窗外。
淅淅瀝瀝的雨水已經打在透藍的窗戶上，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下。
灰蒙蒙的天，哪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辦公室裡的寂靜更讓謝從聞焦躁，他按捺住內心莫名的不安對著葉秋說。
“這件事我就當你沒說過，今晚我會回家……”
“你喜歡我嗎？”
謝從聞話未說完就聽到這一句，他愣了一瞬沒有回答。
他怎麼可能會喜歡葉秋。
太好笑了。
謝從聞忍不住笑了出來，那種像是在看螻蟻的眼神，就像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那般。
十年前葉秋從鄉下來到a市，謝從聞見到她的第一麵，臉上就是這樣的笑。
葉秋不想和他撕破臉。
沒有得到理想的結果，葉秋也不想再和謝從聞耗下去。她起身要離開，謝從聞卻叫住了她。
“彆忘了我今晚回家吃飯。”
回家？葉秋自嘲一笑，謝從聞恐怕忘了他們已經分居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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