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越不給蕭筱開口的機會,連忙掛斷了電話。
隻見謝從聞剛剛做完複建運動,因為超負荷的壓力讓他渾身發顫,整個抖得不像話。
他這幅模樣,再沒有從前的意氣風發。
許越有些不忍:“先生,黃鎮廷才去找過太太,現在恐怕是太太最脆弱的時候,您真的不打算去見她嗎?”
“她是個心軟的人,要是不做得徹底一點,到頭來還是會傷害她。還有……那人找到沒有?”
話說到最後,謝從聞的眼神陡然間變得陰戾。
許越點點頭正色道:“已經找到了,人正在來的路上。”
剛剛說完,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許越打開門,發現秦詞正在外麵:“有事?”
秦詞小心翼翼地朝裡麵看了一眼,然後低聲說:“許助,先生的手下帶了一個人過來,要讓他們進來嗎?”
許越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他點點頭:“把人送到房間裡來吧。”
不消片刻,謝從聞想要的人就到了。
隻是那人渾身是傷,就連站立都有些困難。
“小子,就算你把我打成這樣也沒用。有些發生的事情它就是發生了,根本不可能改變。”
謝從聞沒有搭理那人,這會兒他的雙膝上放著一本年代微微有些久遠的相冊。
翻開相冊,第一頁就是當年高中時候的畢業照。
十幾年過去,就算照片保存得再好也微微有些歲月發黃的痕跡。
而在照片的最前排的中間,就是葉秋和謝從聞。
其實那個時候老師把葉秋安排在最後麵,是他強烈要求才把人安排在他旁邊。
照片上他和葉秋笑的都很開心,也是唯一一次在兩人的合照上他們都笑的開心。
甚至到後來兩人拍婚紗照的時候,都沒有這麼開心過。
謝從聞甚至已經有些記不清,他為什麼會對葉秋不好。
是他本性就太過惡劣?
他是壞,可好像又不是這個原因……
“先生?”
許越的聲音把謝從聞拉回現實,他將相冊放回抽屜。
明明隻是一個極其簡單的動作,對他來說都分外艱難。
等放好相冊,他的手已經抖得不像話。
饒是這樣,身上的威壓也不減分毫。
聽到那人剛才的話,他冷笑一聲:“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一直破壞我和葉秋的關係。對你來說,和我們搞好關係,你能獲得的利益才能最大化不是嗎?”
還是頭回有人問黃老三這樣的問題,他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了一聲:“總算是有個聰明的了,不過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可不一定要有原因。或許我隻是看不慣葉秋那種上不得台麵的賤人能過這麼好的生活罷了。”
黃老三說著無辜地聳了聳肩:“再說了,我也沒做什麼啊。我說的那些話,不都是實話嗎?照片和視頻你們想必都應該看過了吧,那些總不可能會說謊吧?”
“葉絮是你的親生女兒。”
謝從聞看了黃老三許久,這人表麵上看著做事情毫無章法準則,可做事就一定有它的原因。
黃老三臉上笑意戛然而止:“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說當初葉家的另個丫頭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