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擂台上出現一位全身大紅錦袍,呃,青年。
隻是此青年天生麗質,粉麵朱唇,披肩散發。
桃花眼角那顆美人痣卻讓他氣質更加陰柔,增加幾分妖豔。
桑楚全身此刻像是爬滿毛毛蟲般,汗毛豎起,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你這後生著實無禮~”
冷豔青年翹起拈花指,語氣微冷。
“呃,敢問前輩名諱?”
桑楚小心翼翼問道。
“嗯?現在這道院真是江河日下,什麼阿貓阿狗都招進來,連我琴享月都不知道,該打。”
未等桑楚回話,琴享月雙眼一瞪。
手中便霍然出現一柄青色長劍,袖袍一卷,便極速向桑楚射來。
桑楚內心閃過一絲怒意。
沒想到這人不僅人變態,性情更變態。
當即不再客氣,揚起手中長槍便迎了上去。
雙方武器快速一碰便分開,一時間兩人力量竟然相差不大。
“嗬嗬,你這後生不過築體鏡六重,趁早向本公子求饒,公子我呀,倒可以讓你少吃些苦頭。”
說完用中指彈一下劍身,發出劍鳴聲。
“前輩也不過如此,為何能說出此狂妄自大話來。”
桑楚麵露不屑,手中長槍再次揚起,漫不經心說道。
“好你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就讓公子我掂量掂量你的實力是否也如你嘴巴那般厲害。”
說罷一股鑄體鏡七重巔峰氣息暴起,化作一道紅色血影撲來。
長劍筆直墜落,鋒芒畢露。
桑楚手中一沉,長槍再次將劍鋒阻擋在外。
尚未有其他動作,劍尖側翻,便滑向桑楚右手。
桑楚嘴角微張,右手後發先至。
紫陽掌拍出,正好拍在劍身上,‘砰’的一聲發出一聲脆響。
後撤一步,遠離琴享月。
左手一抽,長槍後拉,右手緊握,餘力未儘,新力便生。
長槍在桑楚強大力量下,便化作長龍猛然撲出。
強大力量發出暴鳴聲,勢如破竹。
“想跑?”
琴享月怒叱一聲,身形仿佛一條毒蛇,沿著長槍激射而來。
這是某種身法,桑楚心中了然。
雖然再次被接近,但他毫無懼色。
畢竟他不僅最擅長槍法,而且拳腳功夫也不差。
“縛龍手~”
隻見桑楚右手探出,便將琴享月右手抓在手裡。
所謂縛龍,縛的自然是龍,這小蛇自然手到擒來。
琴享月微驚,身體在半空旋轉幾圈。
便將右手抽出,尚未站定身形。
手中長劍便從側邊刺向桑楚脖頸,角度犀利,正如毒蛇般毒辣。
“嗯?”
桑楚沒想到此人應變能力如此之強,這麼輕易便破解其攻勢。
至此還未見其使用殺伐術法。
桑楚腦袋後仰,身法“逐風”使出,瞬間和琴享月拉開一段距離。
“琴前輩好本事。”
桑楚由衷讚道。
隻是話語落在其耳中卻格外刺耳,無異於嘲諷。
畢竟鑄體鏡七重如此長時間還拿不下這鑄體鏡六重的小子,著實有些丟人現眼。
“好,好得很。”
琴享月眼中閃過一絲羞憤,一字一字說道。
看到其麵色不對,桑楚心中閃過一絲快意,快速戒備起來。
這是要再次挑釁一下,估計這琴前輩就要氣炸了。
不過對於這種性格怪癖之人,桑楚也無任何好感。
擂台上,琴享月長劍越發顫抖,逐漸發出一道道劍鳴聲。
從輕到重,直至響徹四周。
桑楚全神貫注,身軀微躬,做好迎接狂風暴雨的準備。
下個瞬間。
“來了!”
“鏗鏘!”
金鐵交鳴聲中,桑楚手中長槍巨震,差點被震飛出去。
“好重的劍!”
桑楚驚呼。
果然人在暴怒之時,戰力也會提升。
劍雖重,但卻沒有開始那般縹緲如意,那般陰險毒辣了。
桑楚用力一頂,身軀原地消失。
化作一陣風,飄忽不定。
“好俊的身法,難道是道院的逐風身法?隻不過這小子是怎麼回事,好像用了幾門道院術法了。”
琴享月驚疑不定,沒想到一個新人,身懷術法竟然比本人還多。
琴享月身軀方寸之地,此刻已經化作槍雨。
長槍從四麵八方刺出,角度刁鑽。
讓琴享月一時間難以招架,身上紅袍被洞穿出一個個小洞。
看著全身如破爛的長袍,琴享月怒火中燒。
再次阻擋住桑楚刺來的槍尖,長嘯一聲,他這是不準備再和桑楚耗下去。
畢竟長守必失,長劍對長槍一旦被拉開距離,等待的便是漸漸敗亡的結局。
琴享月爆發全身氣血,長劍再次轟鳴起來,化做長虹朝桑楚激射而去。
他這是準備一招定輸贏。
“機會終於來了。”
桑楚心中暗喜,身法運轉到當前極限。
“鏗鏘!”
長劍衝刺姿態已呈頹然之勢,正當琴享月餘力已儘,新力未生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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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楚長槍脫手而出,逐風身法狂暴之意發動。
瞬間跟進,化作一道幽光,將長槍遞進琴享月胸口。
琴享月雙眼露出不可置信之色,便化作光芒碎片消散不見。
“呼~”
桑楚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緊繃的身軀,隨之放鬆下來。
沒想到僅僅鑄體鏡七重幻象便如此難以對付。
中期到後期實力竟相差如此大,要知道他可是修煉極為強大功法和眾多術法。
原以為可以隨便越境擊殺鑄體境七重強者。
這樣看來,以後遇上比自己境界高的修士要更加謹慎才行,否則輕易道消人亡。
經曆此次對戰,桑楚對自己實力有了清晰把握,對於同階對手他有強大優勢。
對於修為更高敵手隻能出其不意或全力一搏才能爭取勝利天平。
望著已經洞開的第八層通道,桑楚沉吟半響,邁出堅定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