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平息風波,她親手將玉佩遞出去,還賠著笑。
而她呢?
失去玉佩後,災禍接連不斷,身體一日比一日虛弱。
直到死前她才明白,那玉佩不僅承載著血脈,還藏著化解災劫的力量。
可惜醒悟得太晚。
那些傷害她的人,活得風風光光,毫無愧疚。
她咽下血淚,獨自承受痛苦。
如今重來一世,她不會再犯同樣的錯。
她要守住自己的東西,也要讓那些虧欠她的人,一一償還。
想到這兒,她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夢裡又浮現那玉佩的影子,懸浮在半空,泛著淡淡微光。
她想走近,腳卻像被釘住一般。
驚醒時,窗外已是一片漆黑。
一覺醒來,身上輕快了不少,還聽見外麵有腳步聲。
她坐起身,耳朵貼著門縫細聽。
腳步聲很重,是男人的。
沒想到陸子吟動作這麼快,天剛擦黑就帶著媒婆登了門。
他穿著一身乾淨的青布長衫,頭發梳得一絲不苟。
媒婆則挎著包袱,臉上堆滿笑容,嘴裡不停說著吉利話。
兩人一進門,就直奔堂屋。
趙平江和許玉珠慌忙迎上去。
誰也沒想到這門親事來得如此突然。
十兩銀子的聘禮也給得痛快。
陸子吟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當麵打開。
銀子成色足,分量也夠,看得許玉珠眼都直了。
這麼體麵的聘禮,尋常人家幾年都攢不出來。
媒婆趁機吹噓陸家如何興旺,說陸子吟為人穩重。
可那十兩銀子剛拿出來,就被趙平江眼疾手快地接了過去。
梁有花站在一旁,伸出手想看看銀子的成色,卻被趙平江不動聲色地擋開。
他把銀子塞進貼身衣袋,還拍了兩下確保不會掉。
梁有花氣得直翻白眼,卻不敢當著外人發作。
婚期也定得急,就三天後!
媒婆說這是黃曆上挑的好日子,錯過就得再等一個月。
陸子吟點頭稱是,說一切聽家裡安排。
趙平江連問都沒問趙蘇蘇的意思,直接應了下來。
許玉珠雖然心裡犯嘀咕。
可看著那十兩銀子,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屋裡熱熱鬨鬨地商定了細節。
辦完事,陸子吟又和趙平江聊了好一會兒才走。
他們低聲說著什麼,時不時朝趙蘇蘇的方向瞟一眼。
趙平江笑著點頭,神情頗為滿意。
陸子吟臨走前,還特意整了整衣襟。
許玉珠送他們到門口,臉上的笑容一直沒停。
直到人影消失在夜色中,她才轉身回屋,長舒一口氣。
“小妹,過來,哥跟你說句話。”
等陸子吟一走,趙平江立刻把趙蘇蘇叫到跟前。
趙蘇蘇放下手中的針線,慢悠悠地走過去。
屋裡現在隻剩趙蘇蘇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