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確:“我叫布拉茲,是弗蘭特的父親派我代他來的。”
肖牧言懶洋洋地舉了個手,示意弗蘭特是他。
虞聞祁:“也就是說,你跟死者塞尤克沒有直接的關係?”
沈確點了點頭,態度看上去已經不是拽了,而是高冷,像一座冰山般直挺挺地坐在那裡,仿佛一切事情在他的眼裡都沒有興趣,即便是有人死了,他也無所謂。
每個人的麵前都隻有一份檔案,連紙筆都沒有,聽著這些信息都隻能靠腦子硬記。
感覺突然間來了一節速記考試。
虞聞祁努力將自己的記憶捋順,一個一個對照著又記了一遍:“躍安是安德,跟死者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關係還可以。”
“溫讓是洛林,跟死者是同學,關係一般,家裡有生意往來。”
“聞野是費特,恨死者,想要死者死,哇哦,你是目前嫌疑最大的哦~”
塗聞野無奈地擺了擺手“是啊,但我真的不是啊……”
虞聞祁隻是笑而不語,繼續記著剩下的名字:“牧言叫弗蘭特,塞尤克要看他眼神。”
“沈確是布拉茲,跟弗蘭特的父親是上下級關係。”
等他又說了一遍全部重新記下來了之後,其他人也基本上差不多了。
這個古堡很大,看起來陰森的要命,最起碼虞聞祁是不敢單純搜證的。
索性,便所有人一起一個房間一個房間這樣搜過去唄。
古堡分為四層,而他們六位,全部都住在二樓。
二樓一上去便能一眼看見的201是洛林的房間。
洛林的房間沒有什麼東西,一眼看去實在有些簡陋,確實如洛林所說,他們的關係一般,但凡關係好些,也不可能給安排一個就在樓道口旁邊的房間。
還如此的狹小……
六個人站在這個房間就已經滿了,有幾個已經為了節省空間,選擇了坐在床上。
虞聞祁踩著雙高跟鞋踏來踏去,中途還踢到了一次床底,結果卻驚喜地發現,這個床底是實心的。
但這張床是有四個小腿撐起來的,下麵怎麼可能是實心的呢?
看來是藏了東西呢~
奈何床底太矮,他現在的裝扮也實在是蹲不下去,無奈,他隻得拍了拍一旁正在翻櫃子的顧躍安,示意他幫忙看一眼床底。
顧躍安半跪在了地上,小心翼翼地撩起了遮住了床底的簾子。
在這個床底下,赫然放著一個不算大的牛皮箱子,隻占據了床底的那麼一小塊地方,還剛好就被虞聞祁給踢到了。
箱子看起來已經用了很多年了,是用拉鏈的,將拉鏈打開,裡麵放著的,是滿滿的一疊又一疊紙張和照片。
肖牧言隨機拿了兩張照片出來看,隻看了一眼,眉頭便忍不住皺了起來。
這兩張,都是虞聞祁的照片。
又或者說,都是eeanor的照片。
雖然照片隻有背麵,但照片裡麵的這件衣服,虞聞祁現在可正穿在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