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專拍虞聞祁的攝像頭停在了無人的客廳,攝像師不是找不到虞聞祁,隻是虞聞祁打了手勢,讓他不要再跟著。
畫麵近乎鋪滿了一整麵牆,卻看不見虞聞祁半點人影,季言一看不見想看的人,有些鬨脾氣地陷在沙發裡,臉上的神情陰暗得緊。
手上握著的手機還呈現在打開的狀態,手機屏幕裡是虞聞祁的照片,隻是搭在那細腰之上的手在此刻顯得格外的紮眼。
虞聞祁入圈這麼多年,代表作都能擺滿一麵牆,吻戲自然是有的,季言一去探班的時候甚至還看過現場。
他在虞聞祁那裡隻是一個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關係,或許在虞聞祁的友圈裡,他能排得上第一,但也同樣的,虞聞祁真的就隻把他當成朋友。
這點雖然令季言一無奈,但至少能保證季言一在虞聞祁那裡的特殊性。
隻是……看著虞聞祁跟彆人互動的如此親密,他還是不開心。
尤其是現在,人還看不見了,那種不安全的感覺籠罩在他的心頭,怎麼也無法釋懷。
季言一緊皺著眉頭,手機屏幕上的消息不斷彈出,他卻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咚咚咚——”
門外的敲門聲響起,季言一拿著手機的手一緊,屏幕被熄滅,手機正麵朝下被他放在了自己腿上,說道:“進來吧。”
聽到了裡麵的聲音,門外的人才敢推門而入,穿著西裝,看上去像是秘書一樣的男人有些怯弱的站在門口,在季言一的示意下開口道:“小季總,新室友的那個王導在我們這訂了個今晚七點的包間和八人套餐,請他節目的嘉賓吃飯,小虞總也會來。”
顯然,這話不是他自己想要過來說的,而是彆人指派給他的任務,這人是個新來的,自然是不知道虞聞祁和季言一的關係,當彆人將這個好機會讓給了他,讓他來帶話的時候,他甚至還在想這種事情有什麼值得去告訴大老板的?
隻是疑惑歸疑惑,但彆人交給他的任務,他就算再疑惑也算是悉心完成了。
“今晚七點?”季言一敲著手機背麵的手一頓,他思索著,前一秒還陰暗的神色在此刻又恢複如常,甚至隱隱還多了一絲得逞的笑意。
“對,今晚七點的包廂,需要安排人帶他們走專屬通道嗎?”那個秘書問著,原本還小心翼翼的他在看見季言一的臉色有所好轉後,終於也是敢問問題了。
“不用。”季言一的二郎腿又晃了起來,那副模樣,與虞聞祁的坐姿倒有些像。
“我親自去帶,至於你們,做好本職工作就可以了。”
季言一剛想揮手讓那秘書出去,卻突然頓住,搞得那男秘書也不上不下的,剛想走,可看著季言一的動作,他又不敢走。
“你去跟王導聯係一下,問他有沒有興趣再加個讚助,當然了,前提是我要去這節目裡玩玩。”
《新室友》是檔大熱綜藝,讚助自然是少不了的,但顯然,就明麵上被拿出來的一個讚助,不過隻是個名頭,季言一依靠的,用來威脅王導的是他的身份,是他季言一這個人。
王導或許不缺這一個讚助,但他絕對不敢得罪季家,自然,他不會拒絕的。
季言一心安理得的,舒適地躺在了沙發上,他迫不及待地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很可惜,還有一個半小時才到七點。
“唉……聞祁啊……”
季言一再次拿起了手機,點開了最開始看著的那張圖,他的目光先是柔和的掃過了虞聞祁的臉,然後慢慢的轉移到了那隻扶著虞聞祁腰的礙眼的爪子上。
季言一:“……”
季言一直接打開手機的一鍵清除功能,將那礙眼的東西給消掉了。
嗯……這下看著舒心多了。
晚上六點30分,節目組也履行了他們的承諾,開了專車過來送他們去已經定好的餐廳。
“季閣?這地方可不便宜,王導不扣啦~”溫讓聽著餐廳的名字,不由打趣著。
季閣,看名字就顯而易見,這是季家的產業,但與之前的那家野原烤肉店不同的是,野原烤肉店是季言一自己的產業,完全由他掌權,而季閣,他的父母也有股份,是屬於季家的。
季家總不可能在街邊隨便開幾個小吃店,野原烤肉店相對來說還比較親民,但這季閣,可就是典型的高消費了。
自然,來這裡吃飯的人也不可能完全是為了吃飯,又或者換一種說法,花錢買入場券罷了。
至於王導為什麼會選擇訂這家?沒人猜到,畢竟這在彆人眼裡,是完全沒有必要的消費。
對此,溫讓他們也挺想知道。
王導坐在攝像機的後麵,笑而不語。
他自然是不可能真金白銀砸進去,就為了請這些嘉賓吃一頓飯的,他又不傻。
不過嘛,既然已經有人自願請客了,他也不會推辭。
王導不論怎麼說也是商人,萬事還是喜歡考慮利益的。
一想到野原烤肉店那天,季言一主動讓人送來的免單券,他就笑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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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季言一想讓他們去他的地盤吃,王導自然不會推脫,又省了一大筆資金,他樂的開心。
虞聞祁有個一上車就想睡覺的習慣,這其中一方麵是他日常的工作強度令他隻有在車上的時候能補會覺,另一方麵,他坐車不睡覺就不舒服,尤其不能聞到車熏,輕微的暈車一直都是他很頭疼的問題。
但是沒辦法,活了三輩子這個暈車的毛病都沒有緩解過,虞聞祁都已經習慣了。
隻是平常坐車時眯一會兒都是無夢的淺睡眠,可自從他重新回到了這個世界,就總是頻繁地做一些上上輩子經曆的,稱不上美好的畫麵。
一般來說,一夜無夢是最好的,若是做夢了睡眠質量便不會太好,若是美夢也就算了,可他自從重生回來後,做的這些夢彆提美夢了,簡直就是把他上上輩子的灰暗經曆剪成了一個合集,在他的腦海中無限播放,讓他一遍又一遍地加深印象。
這些噩夢交織成片,整天在虞聞祁的腦海裡轉悠,忘又忘不掉,想不做夢又不是自己能控製的,虞聞祁簡直要被煩透了。
尤其是最近,這種情況越發頻繁。
大巴上,虞聞祁皺著眉頭,有些難受地靠在身旁人的身上睡著覺,他拽了拽身旁人的衣角,輕聲開口道:“幫我把窗打開一些吧,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