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一:“……”
季言一默默收回去的手又不安生地抬起了椅子,連人帶椅子悄咪咪地往虞聞祁的方向移,終於在與旁邊的塗聞野隔出了銀河係,與虞聞祁肩膀挨肩膀後停下了椅子,手稍稍一伸就攬住了虞聞祁的肩。
虞聞祁懶得管他了,甚至開始指揮起了季言一給自己遞咖啡喝。
這兩個人的舉動太過親近顯眼,惹得所有人都向他們側目,然後又默契地紛紛轉移視線,表麵上風平浪靜,實則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比如正在吃早餐的顧躍安,啃玉米像是啃磨牙棒,仿佛要將季言一攬著虞聞祁的手指剁碎。
“也彆這麼說。”虞聞祁笑著道,“說不準就出現新線索了呢,又或者說,昨天晚上說不定就有人出去了呢~”
他昨天晚上分析過,那些船員可能隻是對光敏感,說不定隻要不打光,船員就發現不了他們,但這到底隻是個猜想,究竟對不對,還是需要實踐。
可誰又願意冒著被淘汰的風險去實踐呢?虞聞祁提這麼一嘴,也不指望真有人能去嘗試,畢竟連他自己都沒去,又哪裡有資格強迫彆人去?
誰知,竟然還真有人舉手。
“我出去過,昨天晚上。”
是肖牧言。
虞聞祁含著幾分驚訝的眼神看向肖牧言,半夜出去是為了什麼,虞聞祁怎麼可能猜不到?
“你的猜想是對的。”肖牧言就坐在虞聞祁的對麵,那目光直勾勾地看過來時,眼中就隻剩下了虞聞祁一個人,所有人都知道他話裡的“你”指得是誰,自然也想起了昨天虞聞祁的假設。
“船員對光敏感,隻要沒有光,即便是麵對麵他們都看不到我們。”
“但是有一點。”肖牧言皺著眉道:“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會提著一盞燈,所以光我們自己不打燈是不行的,但是想要解決他們手上的燈有點麻煩。”
“有點麻煩?那你是怎麼解決的?”顧躍安有些好奇地問道。
既然能知道隻要沒燈,麵對麵對方都看不見他們,就一定是找到了辦法滅了燈,才能得出這一條結論呀。
滅掉燈不難,但要同時把三個人的燈全部滅掉,可就有些難度了。
說到這個,肖牧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撓了撓頭,帶著些靦腆的笑道:“我倒了一桶水,把他們的燈給潑滅了。”
“哦~看來他們的燈芯不是燈泡,那就簡單了。”
虞聞祁思索著,又往嘴裡塞了顆車厘子,那坐姿那神態,總給人一種又懶散又認真的感覺,矛盾得很。
除了肖牧言以外,其他人再無半點線索可說,大家紛紛收拾起身,開始準備新一輪的查找,隻是當肖牧言臨走時,虞聞祁卻拉住了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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