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麼時候學的?”
虞聞祁不知受了什麼刺激,聲音驟然降低,聽得季言一一愣,下意識去反思自己哪裡惹人生氣了。
是因為這個密室?可是剛剛進來的時候聞祁看上去並沒有什麼類似於厭惡的反應呀?
等等,如果不是因為密室生氣的話……
說明聞祁並不反感這個地方?!
季言一的眼中登時染上了一絲希冀,那是不是說明,自己真的有希望……
他還沒從欣喜的感知中脫離出來,就被虞聞祁的一巴掌拍回了現實。
“啪——”的一聲脆響,在寂靜的環境中尤為刺耳,季言一揉著被打疼的後脖頸,沒有絲毫怨念地去揉虞聞祁的手指。
虞聞祁沒了笑意,神情看上去還有一絲委屈,他看著季言一為自己揉手而低下的頭,嘟嘟囔囔似是抱怨般:“什麼時候學的這麼厲害的技能,竟然都不告訴我。”
他生氣的,就隻是沒有告訴他這一個點而已……
季言一原本沉重的心情竟在虞聞祁這聽著像小情侶鬨脾氣般的話語中慢慢轉變,他微微歎氣,卻沒有一絲無奈的情緒,倒有些因為被喜歡的人重視而產生的暗爽。
季言一:“也是最近剛學的,雕完就來綜藝找你了,這不沒時間告訴你嘛,本來想再雕一副作為禮物送給你的……”
季言一細細解釋著,手指摩挲著虞聞祁的手指,隻覺得太過纖細修長,搭在自己的手上,也顯得過於白了些。
他時常在想,一個男人的手怎麼能這般的細膩修長,將他見過的所有人的手都直直地比了下去,像珍寶一般。
又或許說,虞聞祁這個人,就是最大的珍寶,是任何人都無法企及的存在。
包括他自己,季言一近乎低微的想著。
“我不要你另雕一份。”虞聞祁將手從季言一的掌心抽走,頗有些傲氣地轉身,站在了那幅牆畫麵前。
他手指一點,理直氣壯道:“我就要這幅,這幅我最喜歡。”
季言一格外喜歡他這副傲慢小少爺的模樣,往往虞聞祁這副模樣跟他提要求的時候,他從不會拒絕。
如今也是如此。
季言一:“好,我等會兒就叫人來,動工將這幅牆畫搬到你那去。”
虞聞祁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細細摩挲著牆畫的邊緣,說出的話卻是令季言一心驚。
“我什麼時候說要把畫搬到我房子裡去了?這人雕得這麼好看,還是不要動了,省得被破壞。”
“我的意思是呢,給我一個通行證唄,季少爺?”
虞聞祁說著,兩指抓起了季言一的手腕,將他的大拇指翹起,與自己的大拇指貼在了一起。
“下次彆用書這種過時的機關啦。”他又變成了那副笑得彎了眼的模樣,貼著季言一的手指透著些涼意。
“用指紋吧,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