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們三個都已經死了的話,那他們現在算不算靈魂啊?”
塗聞野撐在虞聞祁身後的沙發靠背上,微微顫抖的手指指了指那三人。
代入能力太強,已經不自覺地將三人包裝成鬼了呢。
樂祺突然有些後悔之前沒有同意王導提的用假名的建議,這頂著自己真名的角色被人一口一個“死了”的喊,任誰都覺得晦氣。
但這最初的劇本也沒有篡改記憶甚至死了的戲份呀!這王導坑她!
鬼知道上個放鬆的綜藝節目竟然還要死一遭!
虞聞祁思考了下塗聞野的問題,看著那神色各異的三人若有所思:“可能?”
“或許,我們先假設他們三個現在是靈魂的狀態,那我們為什麼能看見他們呢?”
“跟這個遊戲有關?”
“還是說,當我們開始遊戲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不在現實了?”
虞聞祁平常也愛看些懸疑小說,無限流或是規則怪談,如今對於這種看起來並不像正常時空會發生的遊戲,倒是格外感興趣了些。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饒有趣味地伸手點了點那三人:“或許,整個遊戲的核心都是因為你們的執念所創造出來的?”
聽著虞聞祁的話,樂祺與江譎毫不掩飾的懵圈表情浮現在了臉上。
江譎誇張地張大了嘴巴,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啊?我嗎?”
虞聞祁微笑點頭:“是你們三個。”
樂祺與江譎隔空一望,相視一笑,然後頗為默契地倒向了沙發,演了一出暈過去的小短劇。
相比之下,坐在中間的江凜就顯得正常多了。
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杯茶,茶氣模糊了他的麵容,也模糊了他的表情。
或許他本就沒有表情。
這個看起來比季言一還要高冷的男人隔著茶氣看了虞聞祁許久,沒有人發現,除了虞聞祁。
他的眼力向來很好。
他挑眉,身子朝右邊微側,腰肢隨著坐姿變化形成了一個誘人的弧度,就連搭在腰側的衣服褶皺都顯得那麼好看。
唯一礙眼的是,那裡有一雙手。
江凜在那雙手上留了些目光,而後卻又變得神色淡淡,不再去看那處腰肢,轉而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正麵看向了對方的臉。
虞聞祁被看得愉悅一笑,準確來說,他的笑容就沒有從臉頰上落下來過。
“照你這麼說的話,我們的執念很有可能跟遊戲規則有關。”
江凜剛說完,虞聞祁就為他打了個響指:“yes!跟我想得一樣。”
他指了指手機上的那段遊戲開始前說的規則,分析道:“前麵猜過了狼、羊和狐狸分彆代表的勢力,現在來看看規則吧。”e這個遊戲,最開始的時候就說,狼隻有在晚上才可以獵殺羊,這個晚上指得就是大屠殺的那個晚上吧,因為白天都還在維持著表麵的平靜,所以隻有到了晚上才能殺人。”
“那麼存活下來的羊等到白天再去舉報狼的舉動像極了什麼呢?”
這一次,顧越安學會了搶答:“像極了想要坐救生艇逃亡,等到白天到群眾麵前舉報睿克國王那些人的他們三個。”
虞聞祁又打了個響指,愉悅道:“bingo~說對嘍,雖然他們最後沒有舉報成吧,但是在他們被篡改的記憶裡,他們可是成功了的。”
“晚上找到的線索和技能對應著他們在大屠殺中找到的那封郵件,那東西短暫的保了他們一命。”
“遊輪上不僅僅有你們八位玩家,還有三名工作人員,他們上班的怨氣很大,所以千萬不要讓他們在晚上巡邏的時候發現你們不在房間……”
虞聞祁讀著這最後一條規則,手指無意識地又開始卷衣服的裝飾帶子。
“在船員眼裡,玩家都是好人嗎?”
“或者說,船員能分辨出玩家中誰是狼,誰又是羊嗎?”
虞聞祁的目光投向了坐在沙發上的三人,顯然在詢問。
出乎眾人意料的,最先回答虞聞祁的,竟然是平日裡看起來最不著調最懶得動嘴動腦的江譎。
“分辨玩家是狼是羊嗎?當然能啦,導演那邊會給我們送來名單的。”江譎如是說著。
虞聞祁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既然船員能拿到名單來區分兩個陣營,那是不是也能說明,在晚上被船員發現之後,兩個陣營所麵臨的結局是不一樣的?”
兩個陣營所麵臨的結局是不一樣的,這個假設,先前還真沒人想到。
包括負責執行懲罰的船員三人也是頭一回聽見這個結論。
畢竟他們都是演個戲而已,又不會真的殺人,按照劇本裡的設定,抓到人了之後象征性地往海裡扔一扔就好了,也沒人跟他們說過兩個陣營的人還要分開處理呀。
虞聞祁看著他們說著:“你們的任務是把抓到的人扔到海裡去吧?”
樂祺點了點頭。
“在原故事裡,海是太多人的葬身地……”
肖牧言在一旁小聲地呢喃正好入了虞聞祁的耳,他笑著接話:“是呀,但同時海也是他們那被虛造的記憶裡逃出生天的唯一活路。”
“所以,對於他們的意識來說,不論是死亡還是存活,都與海脫不了關係。”
“也就是說,不論他們是想殺人還是救人,大海都是唯一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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